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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放下電話,我就接了老七的一個電話,老七氣喘吁吁地告訴我他打聽明白了,李俊海的嫡系恭松明天晚上跟一個新疆人在一家賓館交易白粉,訊息絕對可靠。我叮囑一聲注意保守機密,掛了電話。
下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我對春明說了恭松即將跟新疆人交易白粉的事情,春明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用力捏了他的胳膊一下:“跟他玩黑的,一個字……戳。”
春明微微一笑:“應該這樣,這就開始戳?”
我點了點頭:“你馬上去找一個公用電話,打市局緝毒科的電話,告訴他們,一個叫恭松的人,明天晚上七點在通遠賓館,就是靠近火車站的那家賓館,跟一個新疆來的人交易K粉,說完了直接掛電話。”春明問:“他們要是問我恭松帶著多少人去呢?”我笑了:“管他帶多少呢,警察會處理這事兒,抓到現行,李俊海也就差不多好浮出水面了,去吧。別讓接電話的人知道你是誰。”春明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緝毒科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推了他一把:“打114問一下,你這個膘子。”
在胡四酒店裡睡了一宿,天矇矇亮我就起床了,臉沒洗牙沒刷,拉著春明就走,我想趕緊回自己的酒店看看情況。
車開了沒有幾步,我的手機就響了,抓起來一看,心莫名地刺痛了一下,是芳子的。
腦子突然一陣恍惚,感覺這些天自己做的事情就像在做夢一樣,手竟然有些哆嗦。
唉,我大概有半個月沒有回家了……空著腦子,我機械地按了接聽鍵,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芳子在那頭大聲喊:“說話呀,啞巴了?”
“別催,我正倒車呢……”我胡亂應付著,感覺自己的臉燒得厲害,芳子好像生氣了:“倒車?你不是沒開車嗎?倒什麼車?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說話了?”我裝做不耐煩的樣子,大聲說:“你在說什麼哪,我做什麼虧心事?一天到晚忙得要死,你還說這種風涼話……快說,有什麼事兒?”芳子罵我一聲膘子,氣哼哼地說:“楊遠,別以為你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胡四飯店裡?趕緊給我滾回來,二子又在家罵你了,說你不是東西,他都快要結婚了,你還在外面喝。”
是啊,我這哥哥當得可真不怎麼樣,二子是我的心啊……我忍住酸楚,吐口氣,笑道:“他罵不著我,我不是他哥哥,金高是。”
芳子也跟著笑了:“老金哥可真可憐,剛才被二子罵得跟個三孫子似的,一個勁地點頭,他當了你的替罪羊。”
“好了,別囉嗦了,我馬上回去,你沒去上班?”
“上班?老孃我三天沒去了,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老楊家這點屁事兒?”
“這怎麼能叫屁事兒呢?大喜事兒啊老婆。”
“我快要不是你老婆了,你再這樣下去,我立馬跟你這個混蛋拉倒。”
“拉倒好啊,拉倒我找年輕的去,你都老成什麼樣了。”
“我老?”芳子不笑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給我算算,我比你小了多少?再找,你去幼兒園找去。”
我還真的在心裡算了起來,我第一次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她十八歲,那一年我二十一歲,整整比她大了三歲。那還叫大?陳廣勝比孫明還大了九歲呢。忽然就是一陣心酸,我老了,過了年我就三十一歲了。這樣一算,我跟芳子認識已經快要十個年頭了,這十年發生了多少故事啊……芳子在那頭吃吃地笑:“膘子,算出來了?你比我大了幾歲?”我摸了一把頭皮:“算出來了,你比我大了十歲。”芳子啊了一聲:“去,你個老不帶彩的,想年輕的想瘋了?你娘才比你大了十歲呢……好了,不跟你磨牙了,趕緊回來啊,我管不了二子。”
掛了電話,我傻愣了半天,感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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