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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把槍丟給強子,腦袋微微一偏,“兄弟你來,我怕見血。”
隨著兩聲沉悶的槍響,齊老道直接癱在了地上,膝蓋以下血肉模糊。
強子把槍還給我,冷冷地說:“裡面還有三發子彈,你想處置誰,隨便。”
我想也沒想,沖天花板摟了三下機子,站在硝煙裡笑道:“這是給朝陽哥拜壽的禮炮。”
齊老道躺在地上,呻吟聲越來越微弱,天花板散落下來的牆皮掉了他一腦袋,他再也沒有了居高臨下的氣勢。
強子扯下桌布給他包住雙腿,招呼外面站著的幾個“服務員”進來,小聲說:“送他去醫院。”
搬齊老道往外走的時候,孫朝陽拍拍齊老道扭曲不堪的臉,柔聲說:“別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
鳳三走過來,一隻手握著孫朝陽的手,一隻手拍拍孫朝陽的胳膊:“朝陽,你是我的好兄弟。”
孫朝陽淡然一笑:“沒辦法,這個人民憤太大了。三哥,咱們還是好朋友。”
莊子傑和周天明呆得像兩隻剛被抓進籠子裡的兔子,大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大家各回座位悶坐了一陣,孫朝陽突然問我:“蝴蝶,這把槍真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我笑得很天真:“什麼話嘛,不送給你,我帶它來幹什麼?打鳥?”
“兄弟,以後咱們的任務艱鉅了,”回家的路上,胡四長嘆一聲,“不是我說喪氣話,咱們基本不是孫朝陽的個兒,這個傢伙太油了,為了對付咱哥們兒,他捨棄了齊老道,直接跟鳳三和那兩個老傢伙聯手了……知道他為什麼不敢跟咱們明著來嗎?狗咬'馬虎'(狼)兩下怕啊,他擔心萬一失手,自己變成一個去了皮的雞巴,他是想慢慢拆散咱哥兒幾個,然後分而制之啊。本來他處理齊老道應該揹著人幹,為什麼喊上咱哥兒倆?殺雞儆猴你知道嗎?他想威脅咱們,讓咱們適可而止。這一招可真他媽下作啊……我聽他的?操,還是那句話,不把姓孫的砸趴下,沒咱哥們兒的出頭之日!緊鍋豬頭慢鍋肉,慢慢來吧,誰跟錢有仇,誰他媽膘子。”
林武早已喝成了一灘爛泥,歪在車座上一個勁地咂巴嘴:“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胡四沉默了一陣,接著說:“孫朝陽很不講究,把財神砸碎了,他不想活了?”
我忍不住笑了:“財神算什麼?他的請帖上都寫著,今天是他的誕辰呢。”
第二十章 無法面對
“孫朝陽可真好玩兒,”楊遠擺了擺手,話忽然變得莫名其妙,“我爹可真有耐心啊,他經常在夜裡一遍一遍地拉那段憂傷的曲子,拉得月亮都害羞了,明一陣暗一陣。風也不會打攪他,就那麼輕柔地停在半空聽我爹拉二胡。有時候,我爹還能把雨給拉出來,小雨淅淅瀝瀝地下,我爹就躲在雨聲裡看我和我弟弟,瞪著那隻明亮的眼睛……”楊遠的眼神又開始恍惚起來。我爹辛苦了半輩子,我不能再讓他操心了,我一定要讓他過上好日子,前半生受的苦我要讓他在後半生裡找補回來。我看見我爹留著老先生那樣的花白鬍須,穿著白得像雲彩的長衫,牽著我弟弟的手,邁著戲劇老生那樣的方步,優雅地行走在開滿鮮花的大路上。四周翩翩飛舞著一群一群的彩蝶和蜜蜂,天空瓦藍瓦藍的,又高又遠,一行行的大雁唱著歌,飄然遠去。我笑了,爹,你滿意了吧?你兒子行,後半生你就靠他了。
我去了煙臺,見到五子,軟硬兼施,終於迫使他同意了我的條件。這個人很有意思,喝“完事酒”的時候,非要跟我拜把兄弟不可,我模稜兩可地答應跟他交朋友。
晚上我做夢了,夢中我變成了孫悟空,肩扛金箍棒,踩在雲彩裡悠哉遊哉地閒逛。突然,我發現前方有一塊錦繡之地,那地方山花爛漫,彩蝶飛舞,漫天飄著花花綠綠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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