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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脫體而出,被熊熊烈焰瞬間燃燒成灰燼。
“啊。。。。。。”
他淒厲的慘叫了一聲,身軀頹然倒地,倒地的同時已經生機絕滅。莫天晴依然死死的抱著爺爺,我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的身影在金光和烈火中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直到化成了兩縷漂浮的飛灰。
一切好像都寂滅了,虛空中的通道消失無影,神凰的影子也在五彩斑斕的彩光和金芒間,慢慢的燃燒,彌散成了一抹捉摸不定的煙氣。我再也看不到爺爺,那個記憶中叼著旱菸袋,沉默又慈祥的老頭兒,他永遠離開了我。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一輛白骨馬牽引的古車,爺爺和莫天晴的影子一前一後跳到馬車上,馬車轟隆,拉著他們兩個人,駛上了漫漫無盡的黃泉路。
“爺。。。。。。”我察覺的出背後蚩尤衝來的勁風,一把攥住真龍聖劍,回身擋住他。我沒有流淚,但那種最讓我恐懼的“失去”的痛苦,卻像千萬把刀子,不停的刺割著我的心。此時此刻,我的腦子和心一下子就空蕩蕩的,一邊擋住蚩尤,一邊不由自主的扯開嗓子,吼起那首我們七門人傳唱了無數歲月的巡河調子。
“黃沙路喲,無盡頭,大河洋洋,向海流喲。。。。。。”
蒼涼的巡河調子,像一首不絕的悲歌,以歌悼念,用巡河調子,給爺爺送行。
“爺!一路走好,一路走好。。。。。。”
第四百八十七章 紅衣飄然
爺爺走了,這一走就是訣別。但這時候,我連哀悼的機會都沒有。一首巡河調子還沒有唱完,蚩尤已經再次到了身後。銅棍在呼嘯,腳邊就是爺爺剛才施展涅槃化道時震出的大裂痕,深不見底,風聲盤旋四周,呼呼作響。我回身一劍,把直劈過來的銅棍架開,可是雙腳卻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此時的蚩尤,彷彿昔年的戰神重生了,他的殘軀被鎮壓在大河中幾千年。早已經沒有全盛時的兇焰和神能,然而蚩尤被鎮壓後,聖域九黎的後裔年復一年的用心底最忠貞的信念在呼喚,化成強大純淨的信仰,蚩尤徹底被信仰的光芒裹住。銅棍下劈一次,就如同滿天的雷凝聚到一起,那幾乎強大無匹的力量讓我抵擋的很吃力。頭頂的鎖魂環還在盤旋,掙脫不開,化不出龍身和蚩尤決戰。
蚩尤一步一步緊逼而來,我一步一步的後退著。前後退了十多步,後背感覺一陣涼颼颼的冷風,雙腳的腳後跟已經踩到了大裂痕的邊緣。遠遠圍攏在四周的聖域人不斷的靠近,火把在裂痕兩邊燃成了一圈。為了抵禦兇悍的蚩尤,全身上下所有力氣已經全部灌注到了手中的真龍聖劍內,劍身上沾染的禹王的血跡,發出一片紅光。
嘭。。。。。。
我和蚩尤又一次猛烈的撞擊到一起。裂痕邊緣的石塊一塊塊的被震鬆脫落。這不是一次尋常的戰鬥,不僅僅事關生死,更意味著兩道前後延續了千年而不滅的精神的較量。蚩尤強勢,一棍猛過一棍,攪動著冰天雪地,我只覺得招架的越來越吃力,相互巨鬥了片刻,蚩尤的身影化成了一團狂風,我的眼神跟不上風團的轉動,稍稍一滯。狂風中陡然探出了銅棍的影子,嘭的一聲重擊在肩膀上。
這一擊讓我踉蹌著退到了裂谷邊兒,嘴角隨即滲出一絲血跡,周圍觀戰的聖域人山呼般的爆發出一片喧鬧的歡呼聲。
“大禹,苟活千年,只為今天一戰。”蚩尤佔據了上風,仍然在步步緊逼:“你我勝敗,即是生死!”
我咬了咬牙,內力外力都已經臻至圓滿,才勉強和蚩尤招架了這麼久。如今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在緊張的思索,涅槃化道的法門,我不熟悉,但爺爺臨死傳教的涅槃化道真意,我似懂非懂,再加上那半團金光,我想拼死一試,試試能否以涅槃化道擊殺蚩尤。然而我心裡清楚,成功的機率太渺茫,我要保證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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