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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
顧清揚輕哼一聲,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眸中神色一轉,已是盪出一抹深深的冷意。
“清揚,這事咱們再從長計議。”
安陸侯夫人穩住了情緒,這才轉向顧清揚輕聲勸道:“瑞琪是你表弟啊,你忍心看到他變成那副模樣?!”
“姨母,就是你從前的不忍心才讓表弟變成了如今這般,你還不自省?!”
顧清揚的目光帶著幾絲憐憫地看向安陸侯夫人,可笑到了這個地步她都還沒有半分醒悟,也不知道這個安陸侯夫人的位置她是怎麼坐穩的?難道就憑她生了個兒子?
安陸侯府中姬妾無數,安陸侯也是個風流之人,若是他想的話,只怕再納幾個妾生幾個兒子也不是難事,何必守著石瑞琪這個只知道敗家的獨苗?!
“我會建議姨父帶著表弟去向杜家請罪,之後若是這事能夠了結,便將表弟送到舅舅那邊去歷練幾年,省得再讓他留在汴京城裡,將來又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事來!”
顧清揚說完這話也不再多留,袖袍一甩便向外書房而去。
留下安陸侯夫人與石瑞琪倆人大眼對小眼,面上漸漸升起一抹懼意,若是這事被安陸侯知道了,只怕才真地不能善了了。
顧清揚在外書房裡呆了沒多久便起身離去,反正道理他已經說了,安陸侯想要怎麼處理便是他們自家的事,他的責任已經盡到,至於事態的發展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第二日一大早,當杜家的門房尚還帶著幾分朦朧睡意地拉開了硃紅色的九環大門,便已經見著那石階下跪著的一道身影,這身影不過是個少年,那模樣稍還顯得稚嫩,只是此刻他全身微微發抖,顯然帶著十分的懼怕,那一身蜀錦的繭綢袍子此刻已是破爛不堪,顯見得還有一道道斑駁的血痕交雜其間,有些血肉外翻猙獰恐怖,有些甚至都已經結成了血痂,稍稍湊近一點便看得人觸目驚心。
再一轉頭,少年身邊站著個昂揚的男子,他一臉的粗獷與兇悍,但在見到杜家大門開啟時,唇角這才掀起了一絲笑容,向後使了個眼色,便有個穿著灰藍色杭綢袍子做管事模樣打扮的中年人上前幾步,態度謙恭地向杜府門房遞上了一個灑金名帖,帶著幾分笑容地溫聲道:“安陸侯求見杜閣老,請小哥代為通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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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外書房裡,杜老太爺漫不經心地坐在大理石桌案後的紫檀木交椅上,面前擱著一盞蒙山雲頂,清香濃郁,茶霧繚繞,如煙塵一般籠罩,倒是讓人有些看不清此刻他眸中變幻的神色。
昨日下朝回府後,杜老夫人便將他給請了進去,細細說了發生的種種,到時他聽了便氣得跳了起來。
他杜繼儒是什麼人,跺一跺腳這朝堂都要震上一震,卻有這麼個不開眼的小子竟然敢欺負到杜家人頭上,真以為仗著安陸侯府世子的身份他就不敢拿他怎麼樣麼?
安陸侯雖是勳貴,亦是武將出身,可傳承到現在,安陸侯也就在軍中任個不大不小的官職,蠻力是有的,可頭腦卻是還差點,這樣的人若是想和他鬥,杜老太爺能夠肯定,他一根小手指頭就能玩死他們!
雖然三個孫女有驚無險地保住了小命,但奉喜那個丫環卻沒那麼走運。
不過即使是個丫環,那也是他杜家的丫環,說沒了就沒了,怎麼可能?
若是安陸侯府不給個交待,杜老太爺已經想出千萬種法子整治他們,卻沒想到第二日一早這安陸侯便帶著兒子早早地來杜府門前請罪認錯,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杜老太爺微微眯眼向安陸侯看去,他還是瞧不出這個蠻夫哪裡開了竅,多半是受了別人點化的緣故吧。
被杜老太爺這樣沉默地打量著,安陸侯卻是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他本就是粗人,不懂文人那些彎彎繞繞,可杜老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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