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5 頁)
靜。瘟妖飛屍頭伺光而動,目能見色,耳能聞聲,倘若他那時舉燈而入,仍憑他劍法再好,手速再快,也絕對殺不完這整個密道內的瘟妖飛屍頭!
雲採夜解下腰間的玉色錦囊,從中掏出一把劍符玉簡,猛地向後拋去!
“吼——”
瘟妖飛屍頭一聽到玉簡落地發出的撞擊聲,立即朝那處飛去。與此同時,雲採夜拔腿就往前方衝去,只期望能趁此機會離這些瘟妖飛屍頭遠一點,也好讓他尋找密道出口。
但他才跑了幾步,就忽然感覺身後有勁風襲來,下一刻,他便被一個人形重物壓倒在地!
“唔——”雲採夜咬緊牙關,嚥下湧上喉頭的痛呼聲。他被人從背後撲到在地,頭朝地重重地砸在冰涼的地面上,等他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後,雲採夜只覺得自己的鼻樑都要斷了,淚水也早已不受他控制地從眼角滑下,沾溼他半個臉頰。
壓住他的那人聽見了他因痛而發出的嘶氣聲,似乎愣了一下,連帶著對他的桎梏也鬆了幾分,雲採夜趁機握住渡生,反手朝身後揮去。
然而只聽“哐當”一聲,渡生被那人打到了一旁,緊接著黑暗中又是刺啦幾聲傳來,雲採夜心中陡然一驚:他不怕引來瘟妖飛屍頭嗎?!
但瘟妖飛屍頭並沒有來,雲採夜也終於知道那幾道裂帛之聲從何而來——他身上的斂影衣被這人撕了!
“棲元?是你嗎?”雲採夜劇烈地喘著氣,壓低聲音問道,“放開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人不答不語,只是鉗住他的雙手用布條細細捆起,又將他的眼睛蒙上後才讓他翻了個身,面朝上地平躺在地上。下一瞬,雲採夜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人解開了。
密道內溫度十分低,不時還有幾縷冷風襲來,口露的肌膚陡然接觸到冰涼的空氣,讓雲採夜輕輕顫了一下。但最令他驚怒不已的,是那人抵在自己腿間的口口——同為男人,他當然知道這抵住自己的這東西是什麼。
雲採夜氣得胸膛不斷起伏,咬牙切齒低聲喊道:“滾!”
那人嗤笑一聲,輕而易舉地將他所有無用的反抗壓了回去,緊接著就將他的衣袍盡數解開,還探手進去,溫柔又強硬地摩挲過他上半身的每一寸肌膚。
燭淵感受著手下溫熱的肉體,心中的那股怒意才漸漸平息了下去。
沒人知道他在察覺雲採夜離開鎮魔塔時,心底陡然蔓延出的驚慌、無措、難過……種種交雜難名的情緒有多強烈,像是被人剝去了身上所有的鱗片,暴露在寒冷的雪地之中,任由吹拂不息風雪漸漸掩埋整個身軀般,讓他從靈魂深處發出絕望的哀嚎。
他知道雲採夜一定是有事才離開自己的,可他仍然控制不住內心那些瘋狂生長的妒忌和酸楚——雲採夜是為了其他人而離開他的。在這個世上,雲採夜有那麼多愛他和被他所掛念在心上的人,可他只有雲採夜一個。
——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親人、朋友、愛人,他將生命中所有該在乎的,該愛的位置都留給了雲採夜,從遇上雲採夜的那一瞬起,他就沒有退路,如同走投無路的賭客押上自己所有身家的孤注一擲——輸贏不由己。
但云採夜是他身上的每截白骨,每塊血肉,支撐著他單薄的皮囊,一旦抽離,就會使他立即死去——這樣沉重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輸得起的東西。
他對他這麼重要,他怎麼能夠離開自己呢?
燭淵俯下身體,輕輕舔去雲採夜頰邊未乾的淚水——自己身下這人有多好,他是知道的。他有得天獨厚的天賦,俊美無儔的容貌,是九天之上的玄仙,彷彿生來就是讓人尊崇愛慕的。而這樣一個人給的溫柔,要比這世上所有的金珠寶玉、天地靈材還要珍貴,只要嘗過一滴半絲,便再也戒不掉,只會讓人越發垂涎,恨不得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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