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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記憶碎片。相比於敗在年歲長於自己的神秘高手之下,敗在同自己差不多年歲的洪玖手中在南宮羽心中絕對是更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就在眾人均愣神盤算著自己心事之時,屋簷之上洪玖與那喚作老木的男子已鬥了近二十招。身影一閃,單手隔開洪玖持刀右手,老木右腿自身下彈出,重重砸在洪玖身上。“嗤。”口中鮮血狂噴,受此重擊的洪玖單刀脫手,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自半空向著來時方向落下,被後方的羅偉等人救下,在眾人一片疾呼聲中,送入了客房。
眼見刀語者洪玖敗的如此乾脆,白衣女子也不敢孤身直上,素手輕抬,流雲坊弟子以其為首於二樓長廊一字排開防禦陣勢,似乎有任二者離去的意思。今夜己方佈下如此大的陣仗,卻終究還是留不下眼前二人,白衣女子心中也是一番苦意。然而縱使她不願承認,眼前二人的實力的確大大超過了她們預計:那黑衣刀客連敗南宮羽,洪玖這兩大風頭正勁的少年刀客,武功之高自然毋庸置疑。而當先的那人不單出手招式老辣,在圍堵之中那份淡定自若則更是令人恐怖,明明是自己這邊精心佈下的陣勢,佔盡先機,卻彷彿始終被那人牽著鼻子在走一般,令人氣堵。即便心中極為不忿,白衣女子也清楚:雖然己方始終處在被動位置,似乎顏面有些受損。但同樣,對方此行也未能得償所願。那被擒之人依舊在聖坊掌控之中,所以這個時候,還犯不著拿命去跟對方死磕。心念及此,白衣女子主持著身後弟子的防禦陣勢,只是冷冷地看著屋簷上的二人,卻並未再使人上前追堵。她清楚想要留下二者,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而最重要的是:她無法確定今夜來此的是否只有面前這兩人。如若對方只是誘餌,後方依然埋伏著伺機而動的人馬,貿然出擊只會將聖坊推往更加被動的局面。
看著下方在白衣女子排程之下重新穩住陣形的流雲坊人,屋簷上的趙拓也只得長嘆一聲:領頭那女子雖然年歲尚輕,然而混亂之中能將彼此優劣,場中局勢分析得如此透徹,大將之風顯露無遺。心性之成熟,遠非同齡之輩可比。面對著這般的嚴防死守,他們除了退卻,連趁亂抓個人質詢問情況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清楚此次不成,往後恐再無機會。然而縱然不捨,可無奈之下也唯有抽身離去,好在自己佈置謹慎,縱使救不得人,也不會給川盟帶來更多的麻煩。深深地向下方之人望了一眼,趙拓也只得領著老木沿著屋簷退去。他為人雖然執著,可卻並不是傻子。審時度勢,現下他二人連雷櫟身在何處都未能探明,強撐下去,若是了心那老尼殺到···
“了心”就在趙拓轉身離去的當口,這個名字如同一柄重錘一般狠狠地砸響在趙拓心裡,如同擊破了沿江堤壩一般,千般思緒似決堤地江水一時洶湧而來,直灌入腦內:“難怪我總覺得這裡少了些什麼,原來是她。”從一開始猛然發覺自己掉入他人佈下之局,一環扣一環的殺招就逼得趙拓手忙腳亂,讓他一直疲於應付,無暇暫停思考,現在他終於牽扯出整個迷團之中的那處線頭,而流雲坊佈下的整個局勢,也就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在眼前慢慢浮現:
流雲坊是江湖公認的正道名門。而自詡為正道的所有門派,無論是弟子,長老,還是掌門,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行為慣例:她們首要追求的永遠是大局的穩定與保全。“識大體,以大局為重。”顧全大局這麼個理念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在她們的行為舉止之中。正是如此,那領頭的白衣女子在危機混亂之中猶自能分清孰輕孰重,深喑這窮寇莫追的道理。那麼比她輩分,聲望還高的了心,也定是如此。剛剛的圍殺捕獵之局中,如若了心出現,趙拓自問縱使自己識破迷陣,辨出陣眼所在,憑他與老木二人,也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從中脫身。而了心,居然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過,她不出現是因為她有著更重要的事情。流雲坊此行最根本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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