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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倪鏢頭不用如此客氣,這讓我如何擔當的起?”聽得對方此言,南宮羽微微一愣,忙不跌地出言勸阻。“哎,南宮公子無須介懷,此去我鏢行之地尚有一段距離,就算今夜不趕,我們多少還是要趕些夜路的,左右給南宮公子做個人情,日後萬里鏢行還要承蒙南宮公子多多照顧呢。”倪天吼擺手一笑,拖長著語氣客氣道。
見得對方似乎並非在簡單寒暄,而是真的想要離去,南宮羽也不便多加阻攔,只得客套著謝了幾句。打過招呼,倪天吼更是不再等待,大聲吆喝著一班手下收拾整理,而後匆匆離去,似是片刻也不願在酒店中逗留。
對於萬里鏢行的突然離去,五人雖是頗為不解,然而左思右想卻是不能明其所以。“南宮公子?”陸萍埋頭思索了一陣,而後出聲問道:“你說他們會不會猜到了這人身份,特意跑去通報百川盟?”
聽得此語,南宮羽也是一臉凝重,不斷拿眼瞟著趙拓,而後遲疑著語氣揣摩道:“應該不是,我素未聽聞萬里鏢行同著百川盟有多親近,更別說還要擔上得罪我南宮氏族同聖坊的風險,此等大事,他一個鏢局三把手尚做不來主。更何況,如果他是去報信,靜悄悄地知會一兩個手下前去便可,又哪用的著如此大張旗鼓,反倒引得我等生疑。”南宮羽一面說著,一面無聲觀察著對面丁玲神色,看到其未有反對之意,語氣之中信心更足:“況且,百川大部應當離此甚遠,我們只在此落腳一晚,就算他是通風報信,等到百川人到,我們早就走得遠了。”說道此處,南宮羽頓了一頓,而後略帶躊躇地總結道:“我想,倪天吼他們或許真的是怕鏢行逾期,是以匆忙夜行趕路去了吧。”
雖然連帶著南宮羽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解釋太過牽強,然而相較之下,這卻是好像是唯一一種合理的解釋,陸萍,丁玲均是默默點頭,一時也想不是辯駁之詞。
“噗哧”身旁清脆地一聲響讓得南宮羽臉上剛剛帶上些許得意的神色又向下沉了幾分。鐵青著一張俊臉,別過頭去,南宮羽自牙縫間擠出幾個字:“趙兄弟你又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說,我只是有腦子而已。”一旁趙拓拖長了語調雲淡風輕地說道。“趙拓,那你認為他們是為何離去?”見得南宮羽神色愈發兇狠,丁玲忙出聲問道。一手撓了撓腦袋,看也不看一旁狠狠盯著自己的南宮羽,趙拓調侃著說道:“自作聰明的女人,你猜猜看,他們所押之物,會是些什麼東西?”
並未因著趙拓給自己的奇怪稱呼而著惱,女子彷彿突然捕捉到了什麼,自一旁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用想了,他是被你們嚇走的。”趙拓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女子沉思:“誰不知道你們口中的什麼牌坊,最喜歡多管閒事。”
“鏘”拔劍聲響,一柄長劍破空遞來,靜靜地停在趙拓咽喉之前,劍鋒距著趙拓肌膚不過幾寸之遙。看著身前臉色鐵青,執劍怒視著自己的陸萍,趙拓平靜的眼中沒有一絲懼色。“無知下人,你怎敢出言辱我聖坊!”陸萍怒聲斥道,她早受夠了對面無恥之人那副淡漠囂張,彷彿什麼都不放在眼中的可惡嘴臉。流雲坊之於她,就如同老耳之於道教,如來之於和尚一般,永遠是高高在上的一種信仰,揹負著聖坊之名,走到哪裡,旁人不都對她尊敬有加。流雲坊是她一切驕傲的來源,然而此刻,卻被在她眼中根本不入流的一個下等小偷輕言侮辱,陸萍只恨不得立馬將這無法無天的賊子斃在劍下。沒有人能夠不尊敬聖坊,聖坊永遠是高不可攀的,理應得到所有人的仰視。
“陸萍!”“閉嘴!”執劍女子接近斯里地大吼,望向趙拓的目光中滿是陰森:“我要他給聖坊磕頭賠罪!”蔑視聖坊,就等於蔑視她所有的驕傲,不,她絕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