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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保護她。
這一年,她潛心作畫,觀摩,學習,日子過的新鮮充實。
耀運用他在日本的關係和影響,為她在畫廊舉辦了一個畫展,請來了日本各大新聞媒體和各界名人來捧場,她的畫展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她的重彩工筆畫,沉靜而又豔麗,典雅而又張揚,精緻而又空靈,象一個女人圍裹在華麗絲緞下蓬勃怒放的青春,那種被壓抑的美好生命的激情勃發,打動了每一個觀看它的人。她的畫價一天比一天高,大大小小的媒體,爭相報道。她一夜成名。
不久,她用賣畫的錢,開了一間陶藝工作室,有了一間自己的製作工坊,這在地價高昂的東京,是非常難得的,她是幸運的。
她不但在離井背鄉的留學生中是幸運的,就是本土的日本人,做到這樣,也算是幸運的。
她喜歡陶藝,是因為她有無窮無盡的想象,經她的手,能把那些沉寂的泥巴,變化出一個又一個永恆的、意韻深長、惟美的瞬間,創造出意象萬千的姿態,帶給她諸多的喜悅。
她拜名師學做了一年的陶藝,一邊觀摩新的技法,一邊自己創作。兩年後,她的陶藝展,再次引起轟動。
她的陶藝風格,完全不同於她的畫。象處子般清新、婉約、曼妙、優美,隱隱泛著聖潔的光輝。每一個看見它的人,心象被泉水洗過一樣,瞬間變得純淨、清新。只能遠遠的看著它,不忍走近它,觸控它。
她的每一樣瓷器、陶藝都被各大博物館爭相收藏,被愛好者高價買走。
三年多一晃而過,她用賣畫、賣陶藝的錢,供丈夫在美國上學、生活,供北京的孩子、父母、公婆的生活。
他們都過得不錯,生活有了大的改善。
丈夫直到第三年,在紐約的一家投資銀行找到職位,才讓她不要再寄錢。
在這三年兩地分居的生活中,有一件事是他倆都回避,但又真實存在的,他在美國有了一個生活伴侶,她在日本也有了一個生活伴侶。
她的自然是耀,他的是一個從大陸去的留學生。
他倆從不在深夜給對方打電話,他們也從不去對方的國家探親,只是在每年的寒暑假回北京度假。
踩在得失的天平上(3)
他們都是三十出頭的,正當年的年輕人,長年累月沒有性生活,是不可能的,也是不人道的,他們告訴自己要面對現實,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心裡都清楚,誰都不會放棄對方。這世上,他倆是一輩子要在一起的人,暫時的犧牲,是為了一輩子活的更好。
在他倆的愛戀中,他們都用盡了人生的激情,不可能再對第二個人,再產生那份興奮熱烈了。
耀在第一眼看見雯的時候,就在心裡驚呼,這個女生是二十世紀最後一個古典淑女。他要像保護一件藝術珍品一樣珍藏她。
她的古典、優雅、純淨的青春風情,再度點燃了他生命和創作的激情。使他六十多歲業已乾枯的創作生命和生理生命再度復甦。
他的投資回報率是奇高的。
六年後,雷已是國際上一家跨國集團的中國區總經理了。
他事業的發展,已比雯要好得多,舞臺要大得多。雯再怎麼做,也只是一個個體藝術家,產生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怎麼能和雷的千軍萬馬比?
雷要求雯回國,他們現在有條件在北京買大別墅,建一個漂亮的家,過上等人的日子了。
雯沒有多少猶豫就回國了。
她和耀的關係,早已淡了,一個六十多的老人,不是她能喜歡的,甘心的,何況他還有老婆,自己的老公又那麼優秀?
她在日本的藝術事業,也早已到頭。
她有靈性、才情、獨特的風格,但不可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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