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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站在破木門裡，直掉眼淚，對李餘千恩萬謝。

李餘小聲安慰她：“好好學吧，總能走出去的。”

這件事，李餘以為就這麼了了，他沒想到過了兩天，小姑娘夜裡從家裡跑出來，被開大車的撞死了，她身上有幾百塊錢，透過指紋查到李餘身上。

公安局裡，李餘被再三解釋，說他只是因為同情，才給了女孩學費。可那對父母一口咬定是李餘勾引未成年，要不怎麼能給她這麼多錢，還讓她夜裡頭出去。

夫妻倆，嘴皮一碰，要李餘賠十萬塊錢。

李餘傻了，他沒那麼多錢。

那家人到信訪局鬧，張局幫他攔了兩次，最後實在沒辦法，對李餘說：“有些話，說多少次你也不聽，非得撞南牆。你回去休息幾天，先停薪留職，等到風頭過了再回來。”

李餘剛到樓下，遇到了鄭重。

李餘直接告訴他，宋繼開不在。

鄭重一動不動：“找你的。”

“找我？”

鄭重遞給他張卡，李餘伸手沒接住，掉在地上。

鄭重：“那幫人鬧紀委去了，你忘了以前都是用誰的名字在外頭風光？”

李餘臉色變了。

鄭重不耐煩：“你去拿錢把人打發了。”

李餘蹲著，把卡撿起來。

鄭重：“李餘。”

李餘抬頭，鄭重正俯視著他。鄭重平日裡吊兒郎當，倒顯得平和，一沒有表情，才看出眼神裡的鋒利。

“你別往那條路上走，老宋家裡不會同意。”

李餘什麼都沒說。

鄭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李餘髮質很軟，露出來點額頭，比平日裡看著精神。他突然說，你在宋繼開這當保姆也是當，到我這來當保姆也是當，別在這犯賤了，去我那一個月給你開一萬夠不夠。

“……”

李餘覺得鄭重有病，他是喜歡宋繼開，又不是喜歡伺候人。

李餘開門進去，直接把鄭重關在外邊。

李餘坐在沙發上，拿著那張卡，他心裡清楚，這種吸血蟲，一旦把錢給出去，後面就沒完了。

李餘聯絡了孫陽。

電話接通的很快，孫陽挺樂：“怎麼想起來我了？”

李餘問：“你在忙麼？”

“沒事。”

“出去吃個飯吧，我請。”

其實李餘並不喜歡在外面吃，但他上次去孫陽那，宋繼開很不高興，他不想因為這些事和宋繼開起爭執。

孫陽很爽快的答應了，他說了個地方，約了六點後。

孫陽加了會班，到的時候李餘已經等了一會兒，孫陽連著說了好幾句抱歉。

兩個人坐下，點了幾個菜，李餘把事情和孫陽說了一遍。

孫陽喝了口啤酒，有點壓不住火，氣的直樂：“什麼玩意兒，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當自己生了太子呢？”

李餘把自己的想法和孫陽說了說，孫陽當下表示這點小事沒有問題。

李餘心頭大石頭放下，他問孫陽在新部門怎麼樣，孫陽跟李餘講了些這幾個月經手的案子，因為涉密，他聲音不大，從投毒案說到碎屍，就差掏出手機，給李餘看現場。

每次說到抓到嫌疑人的時候，孫陽眼神很亮，李餘挺羨慕的。

最後，孫陽說到他現在正在跟的案子，一個站街女失蹤了，後頭牽扯不小，可能跟毒品有點關係。尤其說到可能跟舊城鎮朱保國有關係的時候，李餘直皺眉頭。

朱保國這個人不簡單，他外包了舊城鎮的拆遷專案，上回他有個小弟砍了釘子戶一隻胳膊，這回又有人他工地上跳樓。可上面查下來，就連宋繼開都有點麻煩，但朱保國那邊的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