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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的心魔?我都無法拿出證據。&rdo;
花滿樓雖然對鐵鞋大盜尚在人間一事有很深懷疑,也曾對家人提起過這種懷疑,但是他沒有證據。&ldo;如此輕信,未免不好。&rdo;
&ldo;如果你有十五年的幻覺心魔,你就不會是如今的你。與其說是信你,何不認為是我信自己的判斷,對於鐵鞋還活著一事,我認為你的感覺是對的。&rdo;
雲善淵不信花滿樓是被心魔弄出了幻覺,即便他深疑鐵鞋還活著,也僅是多了一絲愁緒。&ldo;若非要認為我是輕信,那就也當我難得年少輕狂了一把。&rdo;
在雲善淵的手落下來的那一刻,花滿樓就心頭一跳,似是能從兩人雙手相觸之處感到一股暖流,就像是多年前勾勾小指的約定,當年有人信他可以做到,在黑暗之中聽見花開。
而今,聽到雲善淵的話,此情此景與當日相似又不同,她依舊信他,甚至是寧願年少輕狂一把地信他。
花滿樓怎會不知,雲善淵可以灑脫從容,但卻真沒有幾分年少輕狂,正如他也沒有幾分年少輕狂。
那顆多年前埋下的種子,在重逢之際便蠢蠢欲動,此刻他聽到了破土而出的聲音,他的心中栽種了一朵特別的花,一朵只為一人而開的花。
花滿樓握住了雲善淵的手,他笑了起來,也沒有握太久就鬆開了。
&ldo;那就當做是我們都年少輕狂了。小半年前,我從家裡搬了出來,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可是鐵鞋對我的家人必然沒存好心。當年我見到了他的樣子,卻不知他這些年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桃花堡裡往來的人不少,我卻不知如何才能找出他。還有一個月,父親就要過六十大壽了,我有種感覺,他會出現,他既是有所求,必然會趁此機會而來。&rdo;
雲善淵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ldo;如果伯父不介意添一雙筷子,我也就厚著臉皮去嘗嘗花家的酒席,誰讓美酒佳餚讓人動心。&rdo;
花滿樓想了想點頭了,鐵鞋的存在是一種危險,他也許該拒絕雲善淵的提議,但是話已至此,再言拒絕反而違心。&ldo;父親必然不會介意你的到來。只是,美酒佳餚可能沒那麼容易,我只能事後補給你了。&rdo;
兩人沒有在就鐵鞋的事情說下去,一個月之後花如令的壽宴之上,該來的便會來了。
花滿樓談起了他養花的趣事,每一盆花都是不同的,要養好不同的花,要用心才行。中秋前後時逢曇花的花期,樓裡也有一盆曇花,這一兩日就將要綻開了,也不知是否就在今夜。
晚膳過後,外面的天色就徹底暗了,小樓之中也暗了下來。
花滿樓不需要點燈,他本欲為雲善淵點上幾盞燈,可是雲善淵也不需要點燈。既是來聽花,黑暗之中才更動聽。
此夜,戌亥相交之際,那盆曇花緩緩開了。
雲善淵與花滿樓就坐在曇花之側,月光照在他們身上,也照在了緩緩綻開的曇花花瓣上,花香幽幽地散在了風中,讓聽花的人會心一笑。
因為考慮到一個月後就是花滿樓父親的壽辰,雲善淵打算晚一點再去神劍山莊。阿吉並沒有給她具體方位,用一個月的時間可能無法在群山之中找到山莊所在,也就不那麼趕時間了。
這一個月隨意在周邊走走也好。
但是,一樁大案子打破了整個江南的平靜。
杭城知府的女兒竟是遇到了採花大盜,而且還懷孕了,女子自殺之後,誰是採花大盜就成了一大疑問。
無獨有偶,這個採花大盜是慣犯,他原來在北邊也作案了,專門挑大家閨秀下手,卻是找不到絲毫破門而入的痕跡。唯一的特點是,在被他採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