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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熙、棠珣、褚連瑜立在屋外,誰都未曾離去。
褚連瑜坐在院子中,關舟和常安為他點上了幾支蠟燭,為他照明寫方子。
符熙和棠珣則坐於石墩上,不發一言。
符熙再蠢再傻也看出了青桑和棠珣之間的一些端倪,事實上他剛剛見棠珣握著青桑的手,青桑對他說孩子孩子時,就有些猜到孩子極有可能是棠珣的。
以前他以為孩子是太子的,還能接受,畢竟太子已薨,和一個去世之人沒什麼可較真的。他是真心喜歡著青桑,又發自內心崇敬太子,所以心甘情願對青桑許下諾言,願意在滅了北戎後與她遠走高飛,一同撫養孩子。可現在他終於有些明白了,他的這些想法都是一廂情願,青桑心裡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這個孩子的父親也真實的活著,他想搶都沒搶的資本。這種認知讓他異常憤怒,卻又看著青桑臨生死之關,他內心又氣又急又痛,卻無法說出來,只能坐在石墩上發呆。
“常安、關舟,隨我去西院將藥爐、藥罐、藥材取來。”褚連瑜決定就在東院熬藥,如此才能第一時間的照顧到青桑。
常安、關舟領命隨著去了。
不一會兒,幾人利索的將一些藥材搬來,藥爐也很快升起火。褚連瑜根據自己剛剛琢磨出的藥方子開始配藥、熬藥,所有的步驟都由他親力親為,不願假手於人。
棠珣看著褚連瑜在那忙活。心裡也是著急得很,心疼和自責讓他顯得有些憔悴,他竟然讓青桑出事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助她和符熙將這個計劃實施下去。
“那個北戎的女大夫能行嗎?”棠珣再也坐不住,起身走過去問褚連瑜。
褚連瑜一邊將配好的藥材悉數倒進藥罐。一邊回道:“微臣相信莎珂曼巴醫術。”褚連瑜曾有幸與莎珂探討過一次醫術,所以對她的醫術還是放心的,這才會在青桑生死關頭請她來幫忙。
“孩子……”棠珣有些為難地開口,但終還是沒問完整。
褚連瑜按計量倒了水,蓋上藥罐的蓋子,這才抬頭看了眼棠珣。棠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褚連瑜猜到了他想問什麼。同時,心裡頭大概也有明白,孩子極有可能是慶王的。
當初慶王殿下要他配假死之藥。又對用藥之人是否真有性命之憂分外上心,他就有些疑惑,但當時知道是青桑用藥時,又以為是自己多疑。青桑是太子差一步就過門的太子妃,按理不該與其他皇子有交集。而慶王與太子素來交好。褚連瑜以為慶王是因為太子的緣故想保青桑一命,現在情形看來。當初自己倒沒多想。
“慶王殿下,孩子保不住了。”褚連瑜不得不據實相告。
“那桑……那寶翎呢?”棠珣問。
“微臣定會盡力。”褚連瑜道。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救她。”棠珣一把拉起蹲在藥爐邊的褚連瑜。
褚連瑜正欲拿扇子煽火,被棠珣這樣一拉,扇子便掉到了地上。
符熙冷冷地看著兩人,他忽然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可悲的局外人,他名義上是青桑的丈夫,卻沒有資格去過問青桑和孩子的情況。這份痛苦讓他備受煎熬。
“公主不會有事的。”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
棠珣鬆開褚連瑜,回頭看到了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天歌。
“七皇子,我知道作為一個哥哥在妹妹生死攸關時的心情,但現在不是應該讓曼巴們安靜地醫治嗎?”天歌的話讓棠珣混亂著急的腦袋有一絲清醒過來。
是啊,自己太不冷靜了。但是,凡是和青桑有關的事他都極難冷靜。
默默吸了口氣,對褚連瑜道:“連瑜,剛剛是我失態了。”
褚連瑜連忙作揖說道:“微臣不敢當,微臣定會竭盡全力醫治公主。”
棠珣點了點頭,又坐到了石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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