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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順地依在他懷中,靜靜地聽著。
第二十六章太子正妃(下)
太子輕撫青桑秀髮,說道:“正當我和母后要離去時,我瞥見案上有一壓在幾份奏摺下的卷軸,似是父皇情急下故意遮蓋的。我本也為留意,卻在露出的那一角看到一灘墨漬。”
青桑不解,抬頭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也低頭看著她,相視一笑後,太子說道:“桑兒聽我慢慢道來。”
青桑莞爾一笑,繼續將頭靠於他的肩上,認真聽著。
太子道:“宏景二十三年,父皇選妃,曾讓畫師劉敬業給諸位參選的女子畫像。有一日,我正與父皇議事,父皇不慎將手中茶水打翻,潑入硯中,一大灘墨汁濺出,濺到了一副畫像的一角。那就是你的畫像。”
青桑聞言,大驚失色,離了太子懷抱,驚懼地看著他。
太子柔情萬斛地看著青桑,用那修長的手指撫著青桑細膩的小臉,無比溫柔地說道:“桑兒,早在三年前,你便刻在了我的心裡。”
青桑微微張了張嘴,不知是意外還是激動,竟沒說出話來。
太子又道:“後來的事就簡單了。我只肖與母后說了句,父皇案上畫卷為宏景二十三年選妃時的蒲青桑畫像。母后便明瞭了。”
青桑這下子全明白了。
皇后明白皇上又惦記上她了,不然不會把閒置了三年的畫像又尋了出來。也正因如此才會不應允太子與他的婚事,並提出另謀她人為太子成親的想法。不出多久,皇上定會想方設法讓她入宮。一個讓皇上惦記了三年的女人,皇后怎會同意她入宮,何況她又是太子心中之人,這一旦入宮不僅損了皇上聲名,更會壞了父子的關係。而且自己的內心也定是不願有人與自己分寵,即使她已貴為皇后,但這危機感還是長期存在的。
通俗的說,與其讓這個女人進宮與自己分享同一個男人,還不如想法讓她做了自己兒媳婦,讓自己的男人斷了此念想。
不過,能讓皇后如此下定決心,定是太子下了重藥。正如皇后娘娘所言,太子定是說了除了她不願再娶其他女子,這太子妃的位子也要給她留著之類的話。心中有些感動,柔聲問道:“你定是還說了什麼重話,才使得皇后娘娘下了決心幫我。”
太子呵呵一笑,說道:“知你聰慧瞞不過你,我只是對母后表明了對你的心意,之後對她說了一句‘母后若是不肯,我便去了普濟寺出家為僧去’。”
青桑一驚,嘆道:“太子怎可如此說。”
太子笑道:“雖說被母后好一頓數落,但至少事是成了。”
青桑愣愣地看著他,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讓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人中龍鳳對她如此情深義重。
怔忪間,便到了蒲府。
看著她進了蒲府,太子才上車離去。
不出七日,皇上果下了旨意,立青桑為太子妃,同為下月十五成婚。
這下子,下月十五,皇室有了兩場大喜事。太子娶太子妃,慶王娶慶王妃。
初聞此旨意,青桑心裡很是變扭,她對棠?終不能完全忘情,現在竟要與他同天成親,但卻是各自嫁娶,心中怎會不難受。
但靜下來想了想,覺著該斷還是要斷,該忘還是應忘,也就慢慢讓自己釋然了。
除此之外,青桑還覺著皇后不知用了什麼伎倆竟如此快速地讓皇帝同意了。思及此,青桑忽覺自己竟對皇后的家世完全不知,也未聽父親或其他任何人提過。青桑只知皇后娘娘暗地拉攏宰相、驃騎將軍之類的重臣,卻從未聽聞其孃家有多顯赫,這倒讓青桑好奇,而且她連皇后孃家是哪一家都不知。
不過,這都不重要,以後她有得是時間慢慢去了解。
婚期漸漸近了,天氣也越發暖和。青桑自紫?生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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