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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麼一來,程家人無從追溯沈軼身份。更沒法知道,他是不是真能給人換丹田。
寧星予滿心忐忑,聽程家人討論。
說來說去,為首之人沉吟道:「總該試探一下。」
話音落下,他看向寧星予。
寧星予會意,找了個藉口,離開房間。
接下來幾天,程家人四處聯絡。殷家那些「債主」重新聚在西城,準備二度上門催債。
與此同時,程家人也聽到一些訊息。
殷家主竟然在到處買藥?甚至買下了一個丹爐?
程家人聽在耳中,冷笑連連。私下討論,也都在說殷家主自不量力。
誰不知道,只有程家得到了丹道傳承?為此,其他修真家族平日裡做事,總要問一句程家是什麼意見。
可現在看,姓殷的是想自己煉丹?
荒謬!不知所謂!
寧星予聽他們說起這些,心頭卻有隱約不安。
他是這些人裡唯一一個和沈軼打過照面的。殷家主不通丹道,可沈軼呢?
寧星予心頭惴惴,私下和程斯彥影片時,不時透露一些。
程斯彥聽了寧星予的擔憂,反過來安慰他:「小寧,你這就是鑽牛角尖了。如果那位前輩真的有這個本事,不是好事一樁嗎?」
寧星予愣住,「好事?」
程斯彥:「他能救凌輕,當然也能救我。」
寧星予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他恍然:「程師兄,你說得對!」
程斯彥微笑,轉眼,見寧星予又露愁色。
「小寧?」
寧星予嘆道:「凌輕好像誤會了我和你的關係。」
程斯彥意外:「什麼意思?」
寧星予解釋:「那天在殷家,我和凌輕說起程叔的建議,凌輕很生氣,問我,是不是在你和他之前偏心你。」
程斯彥不動聲色:「你是怎麼回答的?」
寧星予說:「當然是反駁啊!我只是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
他在魔修手中選了程斯彥時,其他人回過神來,都誇他深明大義,不因為和殷凌輕的私情忘記大局。
只有選擇程斯彥,才能讓兩個人都活著。
在這些話中,寧星予對殷凌輕的愧疚越來越少。
到現在,他一樣覺得自己是做了「公正」的選擇。
丹修煉丹,不可以沒有靈氣。從處理藥材,到操控靈火,每一步都是高強度的神識活動。
可劍修不同,他這個被認定沒有操控靈氣天分的人都可以學劍,殷凌輕有什麼不可以?
可殷凌輕居然懷疑起他對程斯彥的感情!
想到這裡,寧星予最後的一點愧疚也沒了。
他難過道:「我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他竟然不相信我。」
程斯彥安慰他:「小寧,你不要這麼想。凌輕他受了傷,當然難受。」
寧星予嘆道:「師兄,你真好。這個時候,還幫他說話。」
程斯彥笑道:「你不是說了?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我也一樣,希望你和凌輕好好過。」
兩人聊了一通,結束影片。
寧星予心頭的鬱躁被安撫很多,開始期待程家人「試探」的結果。
寧星予離開一週後,殷家迎來一波客人。
這次要債,人來得比以往都全。就連遠在東北的御獸家族周家,也派了代表。
一群人坐在殷家會客室裡,交換眼神。
按照程家的說法,如果殷家主這會兒已經是凡人了,就說明殷凌輕被治好。反之,則說明殷凌輕一人躺在床上。
現在看,情況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