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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色地應下，送走了人，奚玉棠才好奇地問，&ldo;瑄叔叔跟誰喝得這麼盡興？&rdo;

&ldo;喊父親[綜+劍三]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rdo;越少主淡淡道。

&ldo;哦。&rdo;奚玉棠乖乖改了稱呼，&ldo;父親的友人是哪位？&rdo;

&ldo;你哥。&rdo;越清風隨口答。

&ldo;……&rdo;

&ldo;他們倆有什麼可喝的啊！&rdo;奚玉棠震驚。

一個終於等到兒子娶了媳婦，一個再捨不得也得嫁妹妹，一個眼看舊友的女兒有了歸宿心中感慨，一個為自家師弟有了家室而唏噓不已……怎麼沒的喝？

喝到半夜？是喝了一夜吧！

越清風沒有答話，只默默地給媳婦夾了一筷子清淡的小菜，堵上她問個不停的嘴。

事後奚玉棠因為此事還專門跑去問過兄長，什麼時候他和瑄叔叔關係這麼近了，結果奚玉嵐不涼不淡地說了句，都是家長。

奚玉棠被噎了個半死，好奇心瞬間消失殆盡。

時間緩緩而過，到了四月，春暖花開，奚玉棠身子大好，想回雪山，於是眾人啟程北上。

雪山依舊沉默而高聳，第二次踏進玄天教大門，越清風卻已經換了個身份。當初在京城時，奚玉棠便曾說過，如若有機會，想帶他去後山祭拜父母。這次，奚家兄妹再次踏足後山時，便依言帶上了越清風。

仍然是那個背風的山坳，奚玉嵐擺好祭品，磕了個頭，之後便站到了一邊。奚玉棠則拉著越清風來到衣冠冢前，下跪行禮。

&ldo;爹，娘，這便是肅兮。&rdo;她道。

越清風這輩子只跪過自家長輩，如今卻也對著奚之邈和唐芷嫣的墓碑行了大禮。

祭拜之後，三人聚首，就地而坐。

&ldo;父親，母親，卓正陽死了。幸不辱命，兒為玄天報仇了。&rdo;

奚玉棠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一邊隨手往墳前的盆裡燒紙，動作說不上的隨意，卻透著一股親暱。昔年，她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這裡，練功也好，遇到難題無緒也好，奚家人素來灑脫無羈，沒那麼多規矩，即便是父母的衣冠冢前，也能如同好友敘話般。

一旁的奚玉嵐接話，&ldo;爹，兒子順手殺了柳曼雲。&rdo;

奚玉棠動作一頓，詫異地回頭看他。

&ldo;怎麼？&rdo;奚玉嵐挑眉。

&ldo;沒什麼。&rdo;她摸了摸鼻子，轉而看越清風，&ldo;你知這事？&rdo;

越少主點頭，&ldo;還沒來得及說與你。&rdo;

&ldo;千彤可知？&rdo;

&ldo;……這要問師兄。&rdo;

奚玉嵐隨口接話，&ldo;她知道。&rdo;

奚玉棠怔了怔，&ldo;當面殺的？&rdo;

&ldo;嗯。&rdo;奚玉嵐點頭，&ldo;你剛成親，不宜動手，我出任務順路路過離雪宮，就走了一趟重生嬌妻當家。&rdo;

風吹起奚玉棠腦後的白髮，雪山之上還是極冷的，她裹緊了身上的裘袍，倚著越清風取暖，&ldo;千彤有何反應？&rdo;

&ldo;沒什麼反應。&rdo;奚玉嵐回想了一下，&ldo;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沒讓她為難，象徵性打了一場，將人打暈，把柳曼雲帶走殺的，屍體就地處理。&rdo;

奚玉棠撇撇嘴，&ldo;真熟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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