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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診出來個所以然,她便只當是在靈州水土不服,月事不準而已。
婉婉把自己的事情在心裡都盤算清楚著呢,眼瞧雲茵就打算教沉星去傳醫師,她想著上回在夫君跟前就鬧過一回烏龍,這次還是等確定後再教他知道好了。
遂沒教沉星興師動眾地去,三兩下洗漱完畢,她自己先去找了一回宋眠。
陸珏出來沒瞧著人,就知道那丫頭必定是去尋哥哥了,還真是有了哥哥,哥哥就是寶,而夫君是根草。
嘖……
他心底裡已經給小丫頭定了罪,便不遑再多問雲茵,出正屋後獨自前往書房同長言交代些事下去。
南地鹽務已徹查清楚。
楚懷松此次入京,乃是套著樞密院的枷鎖回來的,他家此回偷雞不成蝕把米,貪汙的鹽稅黑鍋沒能扣給靖安侯府,反倒將自家賠了進去。
魏國公府這些年仗勢斂財、四處搜刮民脂民膏早已不在少數,只不過沒個由頭作引,誰都不敢去觸那個黴頭上奏。
皇帝不願意靖安侯府一家獨大,也從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先頭寧昭儀性情大變突然於御船上行刺,賢妃刻意隱瞞恆王殿下病情,指使浣衣局宮女汙染小皇子乳母的衣裳,嫁禍給皇后,又指鹿為馬、煽風點火的摺子早就於半個月前遞到了皇帝御書房。
鳳儀宮解禁之際,賢妃的甘露殿已悄然閉門。
但賢妃卻並非如皇后那般只是靜心思過,當晚兩個李德全手下的太監便已從偏門將人帶走,投入了冷宮待罪。
如今魏國公府事發,堪稱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楚氏一門到如今的地步,已再沒有翻身的機會,此時的陳王,想必也該已經面色灰敗地踏上了回魯地的歸程。
此一去,陸珏不會再教他有折返盛京的機會了。
明兒個年節,今日除夕,傍晚宮中原本照例有宮宴。
然而婉婉且忙著相伴自家哥哥與宋姐姐,才沒功夫去應付那些做面子功夫的貴夫人,遂去程氏那邊告了假,又託陸雯屆時面見皇后時替她表示歉意。
闔府出門之際,陸進廉身側已沒有了陸瑾的身影。
婉婉派去打探訊息的人還沒回來,可這麼看著其實也很明白了,陸瑾與陸瑜兄弟二人,確實已從靖安侯府出離,自立門戶。
從此旁人提起他二人,便不會再冠以靖安侯府大公子、二公子的頭銜,而是尚書左司郎中小陸大人,與宣德郎小陸大人。
靖安侯府的爵位與榮耀,自然也就再也輪不到他們二人,及其子嗣後代。
如此一來,諸多為名為利的爭鬥,無論已經上演的還是曾在醞釀中的,都將變得毫無意義,沒有任何實施的必要。
陸進廉總算給了陸珏一次,他應有的公道。
趙姨娘與陸淇倒是留了下來,兄長出了那樣的變故,她面容很不佳,見了面,同陸雯鬥嘴的精神都沒有,見了婉婉,更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什麼呢?
婉婉雖則是爭那一場導致了她兩個哥哥出離,可要沒有那一場鬧,趙姨娘如今早該不知被貶到哪個莊子上了。
陸淇也不傻,弄明白其中癥結後,如今便不怎麼願意往陸進廉跟前貼心撒嬌,反倒時時在老夫人膝下盡孝,沒了那麼些尖牙利嘴、刻薄嘴臉。
老夫人向來憐惜孫女,不忍教陸淇接連遭受打擊後,心情鬱鬱地悶在府裡,是以這回將她一道帶去了宮宴。
程氏也沒有說什麼,總歸程氏如今一切盡如所願。
送走侯府眾人後,婉婉回到淳如館,路過院子時看見東牆旁的梧桐樹下,清掃起的皚皚白雪堆得老高。
雪還沒有人踩過,仍是潔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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