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而沈浪,這次也沒有來。
半夜被餓醒的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胃裡像是鑽進了一隻刺蝟般疼痛難忍,起身奔到衛生間乾嘔,膽汁都吐了出來。
洗把臉清醒之後,鏡子裡臉色蠟白的女人嚇了她一跳,抿了唇回房拉開窗簾透氣。
安靜的後院幾盞燈籠被風吹的搖擺不定,客棧後門開啟梅姐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然後朝著後院深處的花房而去,不多久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從角落裡冒出,也朝著後院的花房走去。
懷柔抬眼看了掛鐘,已經凌晨兩點,梅姐去花房做什麼,那個黑影又是誰?
滿腦子的疑問,懷柔披上外衣就下了樓。
循著舊路她再次到後院去,可這次的花房裡一片黑暗,淡淡的花香裡摻雜著些不知名的味道,聞上去似乎是帶著腥氣。
懷柔有些後悔沒有拿把手電筒來,摸黑小心的往花房裡面走。
梅姐大晚上來花房做什麼,怎麼連個燈都不拿,這麼黑她在這裡幹什麼?
滿腦子的疑問,可她又不想驚動梅姐,畢竟她還看到一個人跟了來的。
“碰!”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響動,似乎是什麼東西墜地的聲音,她前進的腳步一頓。
“唔唔唔……”痛苦的呻吟聲傳來,懷柔繞過一排花盆,赫然看到倒在血泊裡伸長手臂的梅姐。
“梅姐?你怎麼啦!”大步跨上前握住梅姐的手,梅姐身上的旗袍已經變色,那不知名的腥味原來是血的味道。
“救……救我……”
梅姐的嘴角流出鮮血,破碎的聲音有些沙啞。
懷柔這時才看清梅姐高領的旗袍下,修長白淨的脖頸有一道血痕,此時因梅姐的動作正潺潺的冒出鮮血。
黑暗裡看不清到底有多重的傷,她捂住梅姐的傷口,粘稠的血液沾在手上讓她頭皮發麻。
“梅姐,這是誰幹的?”顫聲的喊了一句,梅姐圓瞪著眼睛抓著懷柔手臂的指甲掐進肉裡。
“殺……殺人……滅……”懷柔努力湊近梅姐的嘴邊,想聽清她說了什麼,可是隻聽到了支離破碎的幾個字。
懷裡的人突然頭一歪斷了聲音,梅姐瞪著眼睛看向花房房頂,她拉著梅姐的手臂晃了晃。
“梅姐你怎麼了……梅姐?”
食指顫巍巍伸到梅姐鼻下,一點氣流都沒有,瞬間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
梅姐死了,懷柔低頭看著梅姐瞪的大大的眼睛,像極了那隻波斯貓死時的場景。
她該怎麼辦?她現在要做什麼?
懷柔腦袋裡慌作一團,梅姐身上的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她身上已經沾滿了這些紅色的液體。
正準備休息的沈浪外套脫了一半,就聽到急促砸門的聲音,穿回衣服剛拉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一身是血的懷柔站在門口,嘴唇發白手上和身上都是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從來沒有見過懷柔這個樣子,像是被什麼嚇到了,可平時懷柔一副冷淡的模樣,好像沒什麼事能讓她動容的。
“小柔?發生什麼事了?”
沈浪心驚的拉住懷柔,卻發現她渾身都在發抖,臉色慘白目光呆滯的看著他牙關磕碰。
“死……死了……”
懷柔眼神空洞的看著沈浪,嘴唇蒼白顫抖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緊緊地抓住沈浪的手臂,纖細的指尖掐進肉裡讓沈浪吃痛。
抬手輕撫懷柔的後背,他發覺此時的懷柔渾身冰涼,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什麼?誰死了?你慢慢說。”
梅姐死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被人在花房殘忍割喉,警察封鎖梅來居客棧勘察了現場,經過仔細的調查屍體上只有懷柔的指紋,可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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