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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旁,是一家露天的染坊。兩個工人抱著一些要染的布匹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不知怎的就被腳下的石頭絆住了腳,他在這之後便向著前方用來晾曬布匹的架子上撞去。
一個架子被撞倒了,其他的架子也就紛紛向著地上倒去。其中一個架子要向著凌顏身上砸去時,二哥一把抱住了她。
那些架子就這樣倒在了凌顏姑娘的身旁。凌顏姑娘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塊紅色的琉璃紗就在這時被微風吹了過來。
它緩緩地,落在了凌顏姑娘的頭上。
就像是一個即將要出嫁的新娘,凌顏姑娘的面色在那一刻被映襯的甚是好看。
二哥看著,看著。他的目光透過那塊紅色的琉璃紗與凌顏姑娘的目光緊緊相對著。
天地萬物彷彿都在那時靜止了下來。二哥和凌顏姑娘的眼中,似乎都只容得下彼此的存在。
二哥看著凌顏姑娘,他的眼中有著一種凌顏姑娘看不懂的寂寥。
一直到許久以後,二哥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凌顏姑娘回過神來時,她的臉頰已經是變得異常滾燙。她用手撩開了落在她頭上的那塊紅色琉璃紗,然後便是怎麼也不敢再去看向二哥了。
凌府的管家忠叔在這時帶著侍從們匆匆趕到。他在今天清晨時聽凌顏的侍女阿青說凌顏不在房中,於是他立馬帶了大隊人馬在青州城中尋找凌顏姑娘的蹤跡。當他看到凌顏就站在染坊外面時,他便立馬跑上了前去。他見凌顏姑娘的模樣甚是狼狽,而我二哥又恰巧站在她的身旁。他的目光立馬變得不友善起來。
幸好凌顏姑娘及時跟他道明瞭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事情,並且還告訴他是我二哥救了她。那名叫忠叔的人聽了很是震驚,他愣在原地詢問凌顏姑娘有沒有受傷時,凌顏姑娘卻只道了一句回府再說。
她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她在回去以後便立馬睡下了。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她才睜開了眼睛。她在之後變向著忠叔仔仔細細說明瞭昨天晚上的情況。當聽說那黑蛇妖險些殺了她時,忠叔的神情立馬變得很是自責。他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奉命要保護的小姐,昨晚險些就要被前來報復的黑蛇妖給殺害了。他一時間很是自責。可是凌顏卻說此事與他無關。畢竟誰也沒有想到那黑蛇妖會在兩年前的那場玄冥真火中逃出來。忠叔在停了她的話以後沒有說話,可是他面上的神情卻在這時稍稍寬慰了些。
凌顏姑娘隨後便讓他找些人去安葬了青風觀的其他道士。畢竟,他們都是黎風道長的徒弟。凌顏姑娘不想讓黎風道長走的死不瞑目,所以便令忠叔去厚葬了他們。
我聽龜丞相說到這裡時,只覺得那位凌顏姑娘當真是心善極了。
龜丞相隨後便又跟我說了之後的事情‐‐大概又過了三日,凌顏姑娘代付祭祖的事情也結束了。忠叔詢問了她好幾次回京的事宜,可是她卻一直說不出一個具體的日子。
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二哥的傷勢。雖然知道了我二哥的身份,可是她也在那時知道了我二哥受的傷要比她想像中還要嚴重。所以她便想讓我二哥在她府中多休養幾日。
一日晌午,她坐在池塘的涼亭上彈琴時,我二哥就站在遠處的長廊時。
她那一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裳,模樣,看起來極為的惹人憐愛。
我二哥看著,看著。
荷花池裡忽然颳起了一陣猛烈的強風,我二哥的目光就在那時收緊了起來。
凌顏姑娘隨後便停止了自己彈琴的動作。她向著那荷花池望去時,荷花池裡早已恢復了平靜。
她不知道,就在荷花池旁的那座假山之後,我二哥的玄青劍正直抵龜丞相的喉嚨口。
龜丞相在跟我說起那日的事情時露出了極其辛酸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