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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說謝謝。
林朗笑著搖頭,把帶來的花插上,再出去往花瓶裡接水,回來的時候,看到顧楓臣已經起來,正拿著揹包準備出去。
見到她,怔了一下,於是林朗微笑著上前:“你有事就去吧,我來看阿姨的。”
男孩靜默了一下,然後看著她的眼睛開口說謝謝,揹著大大的包,往樓梯間的方向走去。
林朗拿著花瓶進了病房,有些歉意的笑著問顧阮之:“是不是我吵醒他了?”
顧阮之微笑搖頭:“是我叫醒他的,他要訓練。”
林朗有些訝異:“決賽剛完,球隊不是有休假嗎?”
顧阮之依舊溫柔開口:“是他自己,每天早上都要做額外的訓練。我看他太累,已經讓他多睡了一會,只是又不能不叫醒他。那孩子,把足球看得比什麼都重。”
林朗不經意的看到顧阮之左手的無名指上,戴了一個指環,鐵製的,久遠的歲月,卻是極為粗糙的做工。
這樣的戒指,連十元都不值,又怎麼會喊到十萬的價?
她有些猶豫的問了出口:“阿姨,楓臣幫您把戒指找回來了?”
顧阮之怔了一下:“你知道戒指的事情?”
林朗搖搖頭:“知道的並不多。”
顧阮之微笑著抬起自己瘦削的左手,看著戒指,眼底是深海一樣的溫柔:“這個戒指是楓臣給我做的,那年我賣掉結婚戒指的時候,他一聲不吭,過了幾天幫我戴上了這個,眼睛亮亮的,說,媽媽,總有一天我會用那個戒指來和你換的。”
她放下手,笑了下:“他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是我一直拖累他,如今這身子,恐怕是等不到換戒指的那天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不用那麼辛苦。”
林朗忙開口道:“阿姨,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安心接受手術,你會好起來的。”
顧阮之看著林朗,柔和的笑了笑:“朗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很喜歡你,或者因為你是楓臣第一個帶過來的同學,又或者是因為我們都是中國人,不自覺就和你說了這些。”
林朗微笑:“阿姨,在這裡還可以用中文聊天,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顧阮之也微笑:“楓臣的中文說得好吧?我和他爸爸從小教他的,不過這孩子,還從來沒回過國。”
林朗第一次聽到顧阮之提起顧楓臣的父親,一直沒有見到,卻深知不可以開口問。
倒是顧阮之,看著她,笑了笑,那樣的溫柔,又無限悽然:“你想問楓臣爸爸的事是不是?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不在了。”
第七十二回
這是一個簡單到落俗的故事,卻承載了太多的悲歡。
他們是大學同學,相愛,卻沒有相匹配的家世。
門戶觀念,根深蒂固,自古有之,即便今天,依然如此,只是,藏得更好罷了。
年輕的女孩,不顧父母親友的反對,牽著愛人的手,就是天地。
他們越過重洋,開始自己的生活。
日子艱苦,卻是幸福。
不斷的搬家,因為女孩是家中的獨女,她顯赫的家庭總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想要她回心轉意。
從美國,到墨西哥,從倫敦,到悉尼。
他們的孩子,便在這一顛沛流離的徒中降落塵世,為這個小小的家庭帶來無數歡樂。
然而,這歡樂,卻並沒有維繫太久。
待到孩子六歲的時候,那一場車禍,讓他再無法看到妻兒笑顏。
不是意外,她的父母用這樣殘忍而極端的手法想要奪回女兒。
唯一錯算的是,她的父母並不知道,當時,車上,除了他們深惡痛絕至死不願承認的人之外,還有她,和六歲的小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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