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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腔失望便成了怒火,竟朝著張副官很嚴厲地說,“我這病房他孃的就是個戲園子!誰想進就進!”
張副官被斥責得愣了好一會,才賠笑道,“軍長的病房,誰敢擅進?我是奉司令的命來執行公務,在外頭聽見您說進來,我這才敢進來。”
展露昭剛才確實說了進來兩字,不好為這個罵他,便冷著臉問,“過來幹什麼?”
張副官把腋下夾的一個公文包拉開,答說,“昨天談妥的貨物運送安排,司令要我向軍長做一番報告。”
他還待說,展露昭拿出堅決的手勢制止了,說,“現在沒空,你回去吧,明天再報告。”
張副官沒法子,只好把拿出來的檔案又收拾進公文包,正要出去,病房外面傳來一聲響亮的“報告!”。
護兵從外頭進來,對展露昭說,“軍長,海關來了個姓孫的副官,說是海關總長有事請教,想請軍長到樓下談一談。”
展露昭還未做聲,宣懷抿冷喝道,“海關總長有事請教,怎麼要我們軍長到樓下去談?你出去和那個孫副官說,叫白雪嵐親自來,不然,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護兵把眼睛朝展露昭一瞥,還想等軍長的指示。
宣懷抿往椅扶手上一拍,命令道,“你聾了嗎?就照我的話去說!”
那護兵見展露昭沒有說話,知道軍長是不反對的,才應了一聲是,出門把宣懷抿的話對等在外頭的孫副官重複了一遍。
病房裡,宣懷抿呵斥了護兵一頓,等護兵走了,臉上又浮出友好的笑容,問展露昭說,“軍長,我這樣處置,你生不生氣?”
展露昭此時已經醒悟過來,自己是要和白雪嵐談判的,怎麼可以不擺出威勢來?其實並非他想不到,而是等了這一段時間,心裡格外不安定,以致於聽說海關來人,竟有鬆了一口氣之感,可見那白雪嵐何等可惡,愛人性命懸在刀口下,他還有心思做這等心理戰。
因此,對於宣懷抿代自己表態,展露昭不但不生氣,反而是感激的。
展露昭說,“你做得很好,我有什麼可生氣的?要你做我的副官,不就是大事上提個醒?很好,應該讓姓白的過來。”
他也不站著了,叫人搬了把椅子來,坐在房裡,大模大樣地等著。
不一會,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又隱約有護兵吆喝問話。
一個護兵進來報告說,“軍長,海關的白總長來了。”
展露昭說,“請他一人進來,不相干的人都攔了。”
護兵領命去了,隔不多時,房門推開,白雪嵐獨自一人走了進來。這層樓可算是廣東軍的地盤,而這間病房,又算是地盤中的重地,以白雪嵐和廣東軍的仇恨,這般孤身過來,和孤身入虎穴差不多。
一進房中,就見裡面三個人,都拿眼睛瞪著他。
展露昭大馬金刀坐著,宣懷抿和張副官站在他身後,一左一右伴著,氣勢很有些嚇人。
換了別個,在這種情勢下,必定是驚懼而屈辱的,偏偏白雪嵐一副很鎮定的樣子,踱進房裡,對著展露昭,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房中的人都不禁一愣。
都知道他是個厲害角色,被要挾而來,場面話總要先說幾句,沒想到他倒很光棍,沒做任何頑抗,主動就示弱了。
展露昭坐著受了他一鞠躬,也不叫他坐,翹著二郎腿冷笑,“這位不是很威風的白總長嗎?你到我這裡,有何貴幹?”
白雪嵐說,“我來請教展軍長一個問題。”
展露昭問,“什麼問題?”
白雪嵐說,“你想要一個活的宣懷風,還是一個死的宣懷風呢?”
展露昭不料他如此爽快,可謂是單刀直入了,便也不說那許多開場的廢話,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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