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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以後要兄友弟恭才是啊。”
略坐了一會兒,佟玖掛著虹筱的事,便起身告辭了,韓鹿鳴出來送她。
“說吧,你到底是誰?”出了園子,韓鹿鳴開門見山的道。
“韓鹿祈。”佟玖知道他認出自己不是韓鹿祈了,目視著他道。
韓鹿鳴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其他人,低聲道“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個大概,沒想到佟佳門兒上還留有有活口兒。”
看到佟玖眼中閃出的警覺和敵意,韓鹿鳴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笑道“放心吧,既然這是三叔的安排,我自然不會去告發。況且,若沒有你年前在京城打點,如今我也補不了左督御史這個缺。母親說的對,咱們應該同心同德。”
韓鹿鳴自從科舉及第後,在外放了八年的外任,他深知像他這樣沒有什麼靠山的漢官能夠進京,可謂是過蒙拔擢。除非有什麼突出的政績能夠得到聖上的賞識,要麼就是有人花了大把大把的銀子,為他上下做了打點。
能捨得為自己花銀子又能跟那些人說上話的,除了這個韓鹿祈還會有誰?
於是,韓鹿鳴言語間表露著自己對佟玖的友善和想要抬高韓家門楣的躊躇滿志,他知道濟蘭和怡親王府的關係,他想拜見怡親王。
第八十章
韓鹿鳴直把佟玖送到出園子的角門方駐了足;從袖中拿出個長條錦盒遞到佟玖手上;道“論財力我遠不及你;但我當兄長的初次登門就空著手,卻也不像。這是今個兒偶得了的玩意;只當是見面禮。”
佟玖也不與他客氣;收了錦盒;二人拱手話別,各自回去。見沿途往正房院子去的大門都開著,想必是富察·圖雅過府上來了。
韓鹿鳴才想自己引薦他去拜會怡親王;富察·圖雅就來了。佟玖停下腳步思忖著;從袖筒中抽出韓鹿鳴送自己的錦盒。
開啟後,看到裡面躺著的正是古玩店裡求之不得的珍珠佛珠。憶起濟蘭臨出門時;似笑非笑的說的那句“命裡有的終須有。”來,不禁心內一陣惡寒。這個女人;莫不是能掐會算吧!
收起錦盒,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韓鹿鳴在山東當官當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補了左督御史的缺呢?還一再的說多虧了自己年前的打點,可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碼子事。
左督御史那原本是陳景逸的官職,陳景逸辦了博穆爾案回京後被派到戶部當差,這個官職就空了下來。能夠如此適時的讓韓鹿鳴頂上,這其中肯定是濟蘭一直在暗地裡活動。
佟玖就這樣邊想著,邊走走停停,嘴上和心裡還不住的喟嘆,這女人,莫不是要成精了嗎?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正房門口。
“九爺回來了。”隨著門上撩簾丫鬟的通傳,佟玖進了正房。正欲寬下大氅時,虹筱聞聲從裡面出來,有一下沒一下的為她解著大氅的帶子。
“虹姐,不走了吧?”佟玖剛是想先到廂房瞧瞧她,可心裡想著那些事,腳上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正房。怔訟間丫鬟已然通傳過了,只好進來。可看見虹筱出來迎自己,心下一喜的連忙問道。
“誰同你一樣的。”虹筱解下佟玖身上的大氅,道“富察家的大姑奶奶來了,年前她來那趟,我輸了桂姐兒不少,這次可得撈回來。”
她說的桂姐兒是富察·圖雅的陪嫁丫鬟富察桂,每次隨著富察·圖雅來,主子們在內室小坐,她們幾個受寵的大丫鬟便在外室湊到一處說說話,擲骰子堵些小錢打發時間。
佟玖聽她這麼說,看來是不生自己的氣了。笑著從腰上解下自己的荷包給虹筱,佯嗔道“讓她們贏了這還了得,你只管拿去玩!告訴她們,就說我說的,今個兒我虹姐兒不贏,誰都不準散。”
“行啦,我們丫鬟耍戲的事你就別操心了。”虹筱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