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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惡煞的樣子頓時嚇得聚集在城門口等著進城的百姓們四散躲避不迭,好一陣子人仰馬翻的慌亂,然則,那名騎兵竟不顧眾人的狼狽與慌亂,飛馬衝進了城門洞中,徑直奔城內而去,沿途濺起泥水無數,留下身後躲避不及的行人們一陣陣惡毒的臭罵聲。
“出事了,一準是出大事了。”能把守長安城門的兵丁們眼睛都賊得很,眼瞅著那騎飛騎身上標示著緊急軍情的標識,自是明白一準要有大事發生,全都湊在了一起,一名年紀最輕的小卒忍不住率先出言道:“北邊來的急報,會不會是聖上那兒……”
“放你孃的屁,陛下才剛出關,這仗都還沒開打呢,能有啥事?盡他孃的瞎扯,真要出事,也只能是西北那頭的事情。”一名絡腮鬍的軍漢毫不客氣地給了那小兵一拳,臭罵了一番。
“毬,西北那頭有越王殿下在,能出個屁事,老子就不信薛延陀那幫狗賊能從殿下手中討得了好去。”捱了頓訓的小卒子自是不甘心,雖不敢還手,可嘴上卻不依不饒地反擊上了。
“是這個理兒,越王殿下絕不可能出事,王四兒,你小子嘴巴里少噴糞。”
“就是,誰都能出事,越王殿下那兒也不會出事,扯你孃的毬啊!”
“沒錯,誰敢說殿下出了事,老子跟誰急!”
……
一幫子軍漢們早將越王李貞看成了軍中不敗之戰神,哪能容得王四兒如此信口開河,頓時紛紛出言斥責了起來,鬧得那個王四兒滿臉子通紅,卻壓根兒不敢隨便開口辯解,眼瞅著大傢伙都衝著自己來了,王四兒忙開聲道:“可那急報明明是軍報,如此緊急的軍報卻又是為何?”
為何?這個問題誰都答不上來,可都覺得其中必然不是啥好訊息,一時間全都沉默了下來,再也無人敢隨便開口,各自無趣地散了開去,只是人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憂慮的神色……
尚書省,位於長安城西大街,太極宮承天門東側,佔地面積幾近百畝,為天下政務之總彙所在,尚書省都堂居中,左右分司,都堂之東有吏部、戶部、禮部三衙門,每衙四司,以左司統之;都堂之西有兵部、刑部、工部三衙門,每衙四司,以右司統之。時值天子徵高句麗,諸後勤事宜繁雜,又因左僕射房玄齡、右僕射長孫無忌及各部尚書皆隨駕徵東,各有司衙門皆因此而顯得分外的忙碌,三輔政大臣不得不移駕至尚書省輪值辦公,以決公務之疑難。
巳時一刻,一騎飛騎橫衝直撞地衝開街上往來之人群,縱馬趕到了尚書省門外,馬上之騎兵不待**之馬停穩腳步,便即翻身下馬,與把守尚書省之衛兵略一交涉,匆匆行入了尚書省中,徑直往兵部衙門所在地趕去,然則並未按慣例先到各司通稟,而是徑直向兵部侍郎盧承慶的辦公室奔去。
盧承慶,字子餘,幽州琢人,號幽憂子,隋武陽太守盧思道之長,孫隋河東令盧赤松之長子,其父與唐高祖李淵有舊交,貞觀初,襲父爵,任秦州都督府戶曹參軍,因奏河西軍事,太宗奇其明辯,擢拜考功員外郎,貞觀十一年為戶部侍郎,及貞觀十六年廢太子之亂後,接替越王李貞為兵部左侍郎,此番天子徵高句麗,兵部尚書李績,兵部右侍郎楊弘禮均隨駕出征,京中軍務排程皆由盧承慶一人提調,每日裡忙得團團轉,光是批閱各類公文便令盧承慶大呼吃不消,這不,今日一大早到了衙門之後,便即坐定在書桌後,愣是沒起過身,始終埋頭在一大堆的公文中,直到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才將其從公文堆裡驚醒了過來。
“何事喧譁?”盧承慶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冷冷地哼了一聲。
“稟侍郎,相州刺史舒王李元名派人送來急信,小的讓其先去兵部司報備,其強自要見侍郎,故此發生爭執。”把守在辦公室門口的衛兵見房內傳來盧承慶的詢問聲,不敢怠慢,忙大步行了進來,高聲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