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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陣心煩,皺了皺眉頭道:“雉奴,為何如此兒女作態?”
李治顯然就是在等李世民問出這麼句話來,這一聽李世民開了口,立馬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個兒臉上淚水兀自流淌個不停,一頭便跪倒在地,邊哭邊道:“父皇,兒臣思及八哥遠在塞外征戰,這心便疼得厲害,八哥雖是英武過人,可兵危兇險,一旦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兒臣肯請父皇將八哥調回關內,莫叫八哥再受征伐之苦,兒臣求父皇了。”
譁然,一片譁然,滿大殿的朝臣們一聽李治此言,先是寂靜無聲,而後便是譁然聲大作了起來——若說蘇勖所為是要分蛋糕,而葉凌所奏是摻沙子的話,這位爺最狠,竟然打算連鍋都端走了,偏生還說得娓娓動聽的,一副全然是為了李貞之安危考慮的樣子,令群臣們震驚之餘,也暗自佩服其手段之高明,畢竟誰都知道如今的安西就是李貞的根基與命根子,一旦將李貞調出安西的話,別的不說,光是李貞先期投入的人力物力就得全部打了水漂,那可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了,再者,眼下李貞手中諸軍分散四處,正好處於最虛弱之時,此時調他回京,饒是李貞再勇武,也沒個著力之處。
李治有多少料子,滿朝文武心中都有數得很,似此等老辣之手段怎麼看也不像出自無能的李治之手,譁然之後的滿朝文武漸漸地全都靜了下來,人人都在推測著李治這麼一手背後究竟藏著的是誰,而李世民也皺著眉頭沒出言表態,大殿裡立馬就是一派詭異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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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京師裡的躁動(五)
李治這突如其來的一手可謂奇峰突起,卻又順理成章得很——身為太子,李治勢必無法坐看一幫子弟兄們勢力漸漲,設法下些爛藥亦屬正常之事,偏生其一口一個體恤自家兄長的安危,怎麼說也是仁心之舉,還真令旁人說不得閒話,手段固然高明,時機也把握得好,恰恰選在李貞最虛弱的時候出招,一招見血,瞬間便不露聲色地將李貞推上了祭臺,更有意思的是——李治此時是向李世民發出請求,在李世民沒有表態之前,眾大臣們即使有不同看法,也沒有開口的份兒,這等老辣的手法實不可能出自“阿斗”一般的李治,令諸大臣們疑心之餘,眼光全都聚焦到了李世民的身上。
李世民面色沉穩得很,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卻顯示出其並不平靜的內心,然則李世民也沒多說些什麼,只是虛抬了下手,示意李治平身,這才淡淡地道:“雉奴,此軍國之大事也,非爾所能知者。”
李世民的話雖平淡,然則內裡卻隱隱透著不滿之意,李治本就是個懦弱的主兒,一見自家老子似乎不怎麼高興了,內心裡頓時便發了虛,可又不甘心就此敗下陣來,強撐著開口道:“父皇,我大唐芸芸諸將眾矣,名將比比皆是,可兒臣之八兄僅有一個,如今八哥出塞已久,又屢立殊勳,若不能得歇,兒臣心中實是不安已極,望父皇明鑑。”
“哦?”李世民眉頭一揚,笑了起來道:“依雉奴之見,何人能替得貞兒?”
李治雖也曾拜李績、秦叔寶為師,不過因著體弱多病之故,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壓根兒就沒學到甚真本事,屬於那等文不成、武不就的貨色,除了玩些小心眼之外,壓根兒就談不上有甚戰略眼光,對於朝中諸將更是陌生得很,大多數戰將的名諱他都叫不出來,真要他說出朝中芸芸戰將的本事更是沒有可能,不過麼,這一點早就在長孫無忌的意料之中,也早就為李治準備好了相關人選,這不,李世民話音剛落,李治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回答道:“右衛大將軍李大亮文武全才,更兼政務、戰略無所不通,以其為帥,當可平西域於覆掌之間。”
李大亮時任右衛大將軍,又剛接替了因病告假的閻立德出任工部尚書,且兼任太子右衛率大將軍之職,其人文武全才,參與過數次大唐對外之戰,亦曾在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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