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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某敢下便輸得起。”話音一落,毫無顧忌地將身上的白袍子解了下來,赤著尚算結實的胸膛,無所謂的樣子道:“來,某再請教高明,定要扳回一局。”
陪人下棋本就是此二女之謀生手段耳,王栓既是要接著下,此二女自無有不奉陪之理,這棋就這麼下了下去,不數刻,一盤又定,卻是王栓勝了,那名弈棋女子倒也不曾食言,自稱凌玉,依約脫去了白紗裙,僅著小衣,再次與王栓對弈起來,你來我往地殺個不亦悅乎,很快,堂堂的王刺史大人便輸得僅著一條小襯褲了,卻依舊興致勃勃地陪著二女酣鬥不休,偌大的鳳舞閣立時一派春意盎然起來,那曖昧的味道不言而喻,王乾呆不下去了,告了聲罪,退出了鳳舞閣,而王栓絲毫也不介意王乾的離去,與那兩名絕色女子接著“鬥”將了起來……
大唐官制雖是承襲隋制,卻多有變革,唐初正處於新老官制的轉換期,無論是地方官系還是中央都顯得頗有些子雜亂無章,然,有一條卻始終不曾變過,那就是刺史為一州之軍政長官,一方面要負責刑獄治安,征斂賦役;另一方面要“宣揚德化”、“勸課農桑”,“務知百姓之疾苦”,事務繁雜不已,雖有長史、司馬、司功、司倉、司兵、司法等佐官幫著分憂,可州中大小事務卻全都得由州刺史加以協調、料理,尤其是牽涉到刑獄大案之時,更是得親歷親為,不得假手他人,一旦有失,即是大罪一條。
一般而言,上州之刺史官位高,可因著境內人口多,事情雜,活計也相對多上了不老少,而中、下州州刺史之官銜雖是比上州低了兩級,僅為正四品下,然則,因州內人口不多,事情少,倒也因此能得以逍遙,至於伊州,雖說按人口計,已有二萬餘戶,可因著地處塞外,州中人口大多為不計口之流民故,只能算是下州,其州佐並未設全,除刺史之外,並未設長史一職,僅有司馬為副,而州屬官更是少得可憐,好在伊州民風雖彪悍,卻因著塞外之民辦事素不喜官府介入之故,州中官司著實算不得多,一年到頭也就那麼寥寥數起而已,還大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州刺史清閒得很,而這正是王栓能擺足名士派頭,玩他那一套魏晉遺風的根由所在,然而,俗話說得好:天有不測之風雲——就在王栓在鈴蘭樓扮狂士,玩風流之際,州刺史府卻鬧出了場大動靜來——刺史府門外的鳴冤鼓響了!
鳴冤鼓,唐州知縣以上之衙門必備之物,但凡民間有冤情之人要見官告狀,皆可擊此鼓以鳴冤,按唐律,凡民有擊鼓者,州、縣地方官不得加以阻攔,一聞鼓響須得在一柱香時間內予以接見,並備案待查,若違此規定即為瀆職,重則削職丟官,輕者受訓誡,此為大唐官制之鐵律,無論何人皆不可違,值此鳴冤鼓大作之際,州刺史府中竟然空無一人,自是無人出來處理事務,整個刺史府門外頓時亂成了一團——州司馬李斌到大都護府拜賀越王李貞之長子滿月及賀其納龜茲國明月公主為孺人尚未歸來,而州刺史王栓又跑鈴蘭樓玩風流去了,至於那些個司功、司法之類的州屬官近半跟司馬一道去了交河城,而剩下的幾個僚官今日都正好有事不曾到衙門來辦公,偌大的一個刺史府中僅有文書、衙役之類的小人物在,別說根本沒有升堂的資格,便是接狀子的資格都欠奉,再一見刺史府外那等人聲鼎沸的樣子,愣是沒人敢出來擔待一二,無他,今日來擊鼓鳴冤的可不是尋常人,而是以伊州首富王乾為首的一幫子大富豪,任是其中一人出面,這伊吾城都得抖上一抖的,這一傢伙來了一大幫,令那些個本就無甚膽量的文書、衙役們如何敢出頭應承一、二?
一柱香的時間說來不長,幾乎是眨眼間便過去了,那幫子領著一眾奴僕前來鳴冤的富豪們見衙門內始終沒有動靜,頓時鬧騰得愈發厲害了起來,喲嗬著將整個刺史府團團圍將起來,不斷有人上前擊響鳴冤鼓,聞訊前來圍觀的人越聚越多,到了末了,刺史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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