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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敵軍既然打算不戰,便會防著我軍夜襲,湖東營地看似空虛,倘若是個圈套,我軍危矣!”陳武也站了出來,搖著頭道:“與其冒險夜襲,倒不如光明正大地邀戰,示之以弱,或許能將其軍誘出。”
嘿,媽的,看樣子老子這回是遇到一隻老狐狸了,這老小子打定了主意不出戰,只怕通常的手段都激怒不了這老小子,呵,天下能人何其多哉,老子大意了!李貞如何會看不出索格索斯是打算拖延不戰,立時有些子頭疼,不過更多的卻是遇到對手的興奮之心,耳聽著諸將爭執,李貞卻並未表態,可腦筋卻轉得飛快,起了身,走下座位,踱到了擺在達帳西側的一幅新趕製出來的沙盤前,默默無語地看著沙盤,沉思了好一陣子之後,突地笑道:“索格索斯不是要等瑟羅大軍麼,本王這就讓他等好了,傳令下去,明日休整一日,後日一早出營挑戰。”
“殿下,不可。”始終默默不語的林挺站了出來,高聲道:“殿下,阿史那瑟羅大軍距此地並不算遠,後日或許就能趕到,若如此,我軍腹背受敵,形勢危矣,既然敵軍不敢出戰,我軍還是趁此機會先行撤軍的好,況且伊州之圍已解,我軍似無必要與敵死拼,來日方長,何苦定要自陷險地。”
“不必多說,本王自有主張。”李貞並沒有採納林挺的建議,神秘地笑了一下,召手示意林挺走到近前,低聲在其耳邊吩咐了一番,聽得林挺眼都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口張/合了幾下,末了還是不放心地說道:“殿下,此計太險,若是有失,殿下危矣,末將……”
“草原人有句話說得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若是不行險,又如何能戰而勝之,此事不必再議,爾這便依計行事好了。”李貞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地揮了下手說道:“爾等都退下罷,好生歇息,後日一早隨本王出營邀戰。”
“是,末將遵命!”林挺雖有心再勸,可見李貞面露不耐之色,忙將諫言吞進了肚子,恭敬地應答了一聲,也沒跟大帳中其餘諸將打聲招呼,大步走出了中軍大帳,自去張羅不提,諸將徑自疑惑不解,可見著李貞不想說,又不敢出言詢問,只得各自散了去。
貞觀十七年二月十八日,唐與西突厥兩軍各自戒備,都無戰意,彼此相安無事,十九日,卯時正牌,唐軍營壘中號角齊鳴,三千唐軍連同三千奴兵整隊而出,緩緩地向著月靈湖進發,卯時六刻,大軍進抵五弩失畢老營前一里之地,有條不紊地排開了陣型,靜候西突厥軍出營接戰,然,直到辰時已過,五弩失畢老營中殊無動靜,並不見一兵一卒出營迎戰,唐軍派出奴兵至五弩失畢老營前罵陣,粗言穢語不斷,試圖激怒對方,只可惜西突厥人並不上當,只是站在營內反罵,卻死活不肯出營,雙方罵得聲浪震天,聲嘶力竭,卻殊無效果,待得午時已至,罵戰告停,唐軍撤回了罵戰之兵,全軍就地安坐,視西突厥人與無物一般,就在原地吃起午餐來,陣型散落,一派鬆懈無備之狀,其目中無人之狀,惹得西突厥將士為之大怒。
“索二‘爺,您看,唐人欺我太甚,竟敢如此無禮,侄孫這就殺將出去,打他個措手不及!”阿史那別西的幼子,年方十六的阿史那寧坎率部跟那幫子奴兵罵了一個上午,早已被激得雙眼發紅,此時見唐軍竟然大搖大擺地在兩軍陣前用起了餐來,自是不忿得很,一見到上前營來查探唐軍舉動的索格索斯,立時暴跳地叫了起來。
“混帳,該死,竟敢如此小視我軍,殺他孃的!”阿史那別西本身也是個暴躁之人,聽了一個上午的罵戰,本自心煩,這一見唐軍如此鬆懈,也自忍不住了,跳將起來,一轉身便打算去統兵出擊。
“使不得!”索格索斯乃老成持重之人,一見阿史那別西如此衝動,忙出手拽住了阿史那別西的胳膊,耐心地勸道:“別西賢侄,且慢動怒,唐軍如此,是故意引我軍出戰耳,不可上當,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