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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快撤!”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了的劉旋風手中的刀一橫,擋開了迎面衝殺而至的一名唐軍的攢刺,也不反擊,高呼一聲之後,率先撥馬往斜刺裡一衝,沿途躲開數名唐軍騎兵的截殺,一溜煙地衝出了戰團,頭也不回地往大漠深處策馬而去。
將是兵的膽,這話說得極有道理,原本尚能跟唐軍殺得有來有去的沙盜們一見己方的統帥開溜了,哪還肯繼續留下來拼命,自是望風而逃,只可惜早已有所準備的鷹三卻不打算讓沙盜們輕易逃脫,一見敵騎兵大隊逃出了戰圈,自是毫不客氣地下令追殺,不曾過足癮的兩百餘唐軍精騎立刻放馬衝將上去,仗著馬力充沛,飛速地追上了潰逃中的沙盜,好一通子狂衝之後,硬生生將四百餘來不及逃走的沙盜攔了下來,一通狂砍,殺得沙盜們再也無絲毫的抵抗之心,雙方剛一接觸,沙盜們便全都拋棄了手中的彎刀,高舉雙手地投降了,至此,一場短兵相接的伏擊戰算是以唐軍再次大勝而告終。
勝是勝了,以自身死一百零三,傷一百三的代價擊殺沙盜七百出頭、生擒六百餘眾,不能不說是一場大勝,可李貞卻樂不起來,無他,李貞手下這些兵全都是從各處挖掘出來的精兵強將,是要用之來建設班底的種子,就這麼場小仗下來就折損瞭如此多人,若是再這麼打上個幾仗,只怕也就剩不下多少人了,又如何讓李貞不生氣的,這不,當陳武有些子膽戰心驚地進來彙報戰況之際,李貞的臉色就黑得跟鍋底似的,心中的火氣一陣陣地往上湧,可到了底兒還是沒有就此發作——一起子親衛們打慣了勝仗,早已養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誠然,軍隊不能沒有傲氣,可傲過頭了卻是件麻煩之事,自古以來驕兵必敗的教訓可是海了去了的,李貞心中很清楚此次之所以會損失如此多人手,其根由就在傲氣這一點上——不單是陳武,其他諸將也沒怎麼將沙盜放在眼中,總以為自己一出擊,沙盜就該理所當然地潰散,豈不知強中自有強中手,這一回遇到戰力不算太強大的沙盜倒也罷了,可下一回若是遇到類似薛延陀部狼軍那等強兵呢?一個判斷出錯,那可就是滿堂皆輸的結果了,這一回的教訓是大了些,可卻是整支隊伍的心結問題,並不單單是陳武一個人的錯處,故此李貞雖生氣卻也並沒有就此發作,只是很冷淡地掃了眼陳武,有些子不耐地揮了下手道:“爾先去安頓好受傷的將士,至於戰死計程車兵,本王要親自主持禮葬,去罷。”
“屬下遵命。”陳武躬身應諾了一句,卻並沒有馬上退出剛搭建起來的大帳,而是面露羞愧之色地低下了頭,嘴唇哆嗦了幾下,強自開口道:“殿下,屬下指揮失當,請殿下責罰。”
“錯了?爾何錯之有?”李貞心情本自不好,此時聽得陳武自承其罪,一時怒氣上湧,沒好氣地反問了一句。李貞甚少發作手下,也從不給手下臉色看,如此不客氣的反問還是第一次,陳武那還吃得住勁,腿腳一軟,人已跪伏在地,連辯解的話都不敢出口了,高大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殿下,陳將軍能知錯認錯,這便能改之,倒也屬難能可貴之事。”坐在角落裡默默不語的莫離見李貞氣色不好,生恐李貞就此發作陳武,失了王爺的氣度,忙出言說了一句。
嘿,你個死老莫,就會打埋伏眼兒,切,咱如何不知此事不能全怪陳武一人!李貞本就是靈醒之人,如何聽不出莫離明著是為陳武開解,實則是在提醒自己不可因小失大,若是因此傷了眾將士的心,那絕不是件好事,這便飛快地皺了下眉頭,看了眼莫離之後,走到陳武面前,虛抬了下手道:“起來罷,本王並非怪爾擅自出擊,只是此戰本不該打得如此艱難,若是爾不採用錐形陣去試圖突破敵陣,而採用林承鶴那等五出陣法,又或是變成鬆散之方陣,以我軍的騎射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