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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朝臣們知道了,便是普通百姓間也傳得沸沸揚揚的,滿京師裡全是聖上署意晉王李治並即將對諸皇子下黑手的流言,於是乎,剛消停了沒幾天的京師中氣氛陡然間又緊張了起來,風聲鶴唳地,誰都怕漢王李元昌造反那一幕再次上演,不少有錢人家生恐遭到池魚之殃,都忙不迭地攜家帶口躲到了城外的莊園裡。
解釋?沒有任何的解釋,不單躲內廷裡始終不露面的老爺子不曾出面解釋,便是那七名被傳言糾纏著的重臣也不曾出面說明情況,更有意思的是一幫子參與奪嫡之爭的皇子們也全都玩起了“失言”,在誰也不吭氣的情況下,這流言傳了三、五天之後也就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大傢伙該幹啥還幹啥,一時間正燃得熊熊的奪嫡之爭似乎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平淡了下來,不過,在明眼人看來,這等死寂才更加可怕,一旦爆發起來,那絕對是驚天動地般的雷霆霹靂,只是誰也不知道會在何時,又會以何種方式來個總爆發,等待便成了此際京師裡的主旋律。
時間匆匆地流逝著,轉眼間便到了五月初,自打四月中旬以來,李世民就始終不曾上過朝,甚至連召見大臣也少得很,倒是時常將晉王李治接進宮中,或是嘉許,或是教誨,頗有些向朝野明示將立李治為太子的架勢,而晉王李治入主東宮的呼聲自是日益高漲了起來,不少善揣摩聖意的朝臣紛紛上書,為晉王李治搖旗吶喊,當然,這些個朝臣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大多是五品以下的低階官員,正兒八經的朝廷大員倒是全都沒了動靜,無論原先是支援李恪的還是李泰的,全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等著某種契機的爆發。
貞觀十六年五月初五,戌時正牌,儘管夏日的夜來得遲,可到了這等時分,天也早就黑透了,氣溫雖還是很高,可總比白日裡那等酷熱來得涼爽一些,貪圖那一絲涼意的人們此時大多走上了大街,或是閒逛,或是到夜市裡狂歡,反倒使得大街上的人流比起白日來更熱鬧了幾分,在這麼一片喧鬧聲中,一隊盔甲鮮明的騎士簇擁著一輛四馬所御之馬車一路喲嗬地在擁擠的南大街上艱難地穿行著,看旗號,那馬車竟然是晉王李治所有。
突然,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陣喧鬧響了起來,一輛滿載了木板的牛車突然散了架,四散的木板在道路中央堆出了座小木山,立時將道路給堵塞了一大半,在加上看熱鬧的人群一堵,整條南大街立時就此斷流。
“怎麼不走了?陳典軍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記得不準用強。”或許是因馬車停止了前行,又或許是被突起的喧鬧所驚動,晉王李治從馬車的簾子後探出了個頭來,對著策馬緊跟在馬車旁的晉王府典軍陳南柯吩咐了一句。
“讓開,快讓開!說,怎麼回事?”陳南柯策馬走到隊伍的最前頭,一身的重鎧,渾身的臭汗,口中沒好氣地驅趕著前方的行人,心裡頭對於晉王殿下那道不得用強驅散人群的死命令著實厭煩得很,可又偏生違背不得,那語氣自是生硬了不少,滿臉子的寒意在燈籠光亮的對映下,簡直猙獰得跟地獄的惡鬼有得一比了。
“典軍大人,是輛牛車塌了底,把路堵上了。”走在騎兵佇列最前頭的一名騎士正喲嗬著驅趕著圍觀的人群,一見頂頭上司來了,忙躬身行禮回了一句。
“該死的,殿下有令,不得用強,都給本官下馬,好言勸散人群,快去!”陳南柯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不遠處街面上那水洩不通的人群,頓時氣急,沒好氣地吩咐了一句,自己卻撥馬轉回了李治所在的馬車旁,自去稟報不提,只可憐走在隊伍前頭的那數十名王府親衛不得不各自下了馬,賣力地疏導著人群,好讓李治的馬車能透過擁擠的現場。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國人的最愛,自古以來莫不如此,好在這時節的百姓尚算純樸,一聽是晉王殿下的馬車要透過,倒也能自覺地讓出通道,可問題是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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