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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汶將擒下的一名許氏部曲將押過來,喝問道:“汝等有何謀劃?怎樣造反?備細說來,或能饒汝一命!”
那將惡狠狠地瞪著他,“啐”了一聲:“汝害吾主性命,吾等與汝不共戴天!”
是勳冷笑道:“好啊。”撿起一柄刀,幾步走到許耽的屍體旁邊,比劃了一下:“汝若說時,吾便允汝好好安葬汝主,否則,必要將許耽千刀萬剮,剁作菹醢!”
那將的臉上這才露出驚慌之色,猶豫了一下,只得答道:“都是一名王將軍慫恿我主,首謀是誰,吾卻不知。我主與王將軍奉命拿你,及荀令君、鍾御史等,另有同謀控制雍門,有同謀去宮中劫持天子……餘皆非我所能知也。”
雍門在許昌城正西方向,正是管巳進城之處,管巳聞言便道:“怪不得守門之將聽得我乃是家之人,便要捕拿!”
是勳一直盯著那部曲將的雙眼,見他不似說謊,似乎真的不知道更多內情了,於是擺一擺手:“斫了吧!”孫汶手起刀落,將此將一劈兩半。
見此情景,其餘被捕的許氏部曲紛起鼓譟,指責是勳言而無信。是勳冷著臉下令:“全都斫了,還留他們何用!”他本不嗜殺,但歷此艱險,對許耽是恨之入骨啊,對於這些奮戰不退的許氏部曲,憤懣之下,也根本起不了絲毫憐憫之心。
一邊在殺俘,是勳則吩咐仍然存活的三名侍婢抬著曹淼,就近處暫尋人家躲避——“若非我親至時。絕不可洩露行蹤!”隨即命孫汶割了許耽的首級。以布包裹了掛在腰間。他翻身上馬。招呼剩餘的司空宿衛,並才趕到不久的那些典家奴僕:“走,隨某赴宮城救駕!”
管巳撿起許耽的大槊,跳上自己的黃馬:“我也去!”是勳轉過頭來,朝她微微一笑:“汝不怕死時,自可跟來。”管巳“切”了一聲:“怕你妹啊!”卻聽身後傳來曹淼嘶啞的喊叫:“夫君若有閃失,我斷不能容你!”管巳也不回頭,只將手中長槊一揚。笑著答道:“無須你容我,若生皆生,若死皆死!”
是勳一行人跑近了宮門,果見其門大開,卻無守衛。他心中惶急,幾乎不待後面步行的眾人趕來,便催馬疾馳而入,好在管巳自有黃馬,孫汶也不傻,騎上了許耽的坐騎。緊隨在側。
是勳叫孫汶扯著嗓子大叫:“某乃侍中是勳,特來護駕!”孫汶這一撒開了歡兒。整個宮城都震得搖搖欲動。果然便有一名郎官循聲而來,指點道:“天子在德陽殿,荀令君亦在彼處,已圍住了反賊!”
是勳一聽怎麼,荀彧無虞,還圍住了敵人,懸在嗓子眼兒裡的心這才落下。趕緊招呼身後眾人趕上,匆匆往德陽殿而來。到得殿前,只見原本埋伏在宮外的司空宿衛,還有一些郎衛、兵衛,簇擁著荀彧荀文若,正堵在殿門之前——可是殿門卻是關閉的。
是勳遠遠地就叫:“天子何在?!”荀彧聽到喊聲,又驚又喜地轉過頭來:“宏輔無恙乎?天子便在殿內,為叛賊所挾。”
是勳心說糟糕,晚了一步,劉協果然還是落到敵人手裡啦。於是問荀彧:“反者為誰?”荀彧難得一見地咬牙切齒:“是董承那廝!”
這就不出是勳所料啊,“衣帶詔”的花樣一出,他就估摸著除了董承沒有第二個人。當即質問荀彧:“如何不攻將進去,救護天子?”荀彧苦笑道:“彼等以天子為質,未免投鼠忌器……以兵刃向天子者,死罪!”
是勳心說荀文若你沒那麼迂腐吧?你不敢面朝天子拔刀出刃,那就這麼跟對方耗著?難道就能耗到他們主動出降嗎?可是也不好當面指責荀彧,先喘一口氣,然後才說:“恐反賊的謀劃,非僅此也。吾聞已有人去奪佔太倉、武庫……”
荀彧聞言微驚:“如何是好?”
是勳朝殿門一揚鞭子:“裡面有多少賊人?”荀彧說已與我等廝殺過一陣,所餘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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