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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遷。如今顯思公子已定青州,是先生就沒想著回鄉去瞧瞧嗎?人自有根。鄉梓難離,漂泊在外就如同花木移植一般,活者寥寥而敗者多矣。”
是勳瞟了荀諶一眼,淡淡地回覆道:“據聞袁顯思與公孫爭奪青州,鏖戰經年,野無青草。此番勳自徐……與友若同乘而來,所到處但見田地荒蕪而未曾理,百姓流離而未曾聚——鄉梓雖可懷也,奈何非可安居之地耶?”
沮授心說確實。青州遭到的破壞太大啦,再加上袁譚實非理民幹才,恢復起來就非常之慢。原本主公是派臧洪臧子源去做青州刺史的,要是有他在。等這位是先生北上,所見到的情況定然大為不同。可惜啊,你沒事兒把個會打仗不通民政的嫡長子派去青州幹嘛?當下只好敷衍:“恢復尚須時日也。”
是勳是幹嘛來的。荀諶當然已經通報過了,而沮授此來的用意。也自然不會僅僅訪友那麼簡單。沮授本想著事不謀於眾,要等兩日後大家夥兒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效果往往不如一對一懇談來得好,況且我主麾下,確實也還有那麼幾個超級不靠譜的……所以他仗著自己口才好,打算先來遊說是勳,可是沒想到是勳一口回絕:咱今天就不談相關徐州的任何問題。我靠,這可該怎麼兜圈子說服他才好呢?
有了,不能提徐州,咱就說說兗州,跟你擺擺我大冀州多麼了得,就連你家主公曹操也得仰我主的鼻息。你知道冀州強了,自然就會生出依附之心來,你要是一動搖,你主曹操再堅持也沒用,徐、兗之間的聯絡肯定就會斷絕,我家便有機可趁。
可是他正打算開口,是勳卻搶先奪過了話題,問他:“勳曾聽聞,沮先生原在故冀州牧韓公麾下,袁將軍入主冀州後,才招攬先生為幕賓,可確實麼?”
沮授老實回答說確實如此。於是是勳再問:“聽聞沮先生曾教袁公,舉軍東向,可定青州,還討黑山,可滅張燕,回眾北首,必喪公孫,震脅戎狄,可服匈奴。到時候橫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擁百萬之眾,號令天下,自然無人可敵。此言有諸?”
沮授點頭:“有。”是勳剛才所說的那一套,本是沮授的得意之作,後人有名其為“四州戰略”的,甚至還有人把這番話跟魯肅的“榻上策”、諸葛亮的“隆中對”相提並論,認為是漢末最傑出的三大戰略部署之一。是勳也很大程度上就因為沮授的這一套戰略,獨獨在袁家謀士群裡,最看重他一個人。
聽沮授承認自己確實說過這段話,而不是史書誤記,是勳趁機就說了:“勳聞上古惡獸名為饕餮,有首無身,為其貪食而無厭,遂害及於自身也。如今公孫未滅,張燕在逃,袁將軍尚覬覦於南方,不亦饕餮乎?”
在原本的歷史上,徐州連年動亂,先遭曹操打,又被劉備、呂布佔,袁譚鎮守的青州就在旁邊兒,可是基本上就沒怎麼伸過手——起碼在表面上沒伸過手。為什麼會這樣呢?正是因為袁紹此時的第一大敵是公孫瓚,他根據沮授的“四州戰略”,要先平滅了公孫,穩定冀、青、幽、並四州,然後才能談得到再向更遠的方向發展,以免多線作戰,陷入包圍之中。如今河北的態勢跟原本歷史上並沒太大區別,所以是勳就說啦,你們幽州、幷州還沒平哪,幹嘛著急要插手徐州之事?小心貪多嚼不爛啊。
沮授聞言,不禁捋須而笑,反問道:“是先生能弈乎?”(未完待續。。)
ps: 我這部書中多次提到跪拜,其實跪拜未必體現了啥奴性,因為漢時無凳,人皆跪坐,所以只要把腰一挺,把屁股離開腳跟,那就從坐變成跪了,很方便。所以即便平輩之間,那也是經常要跪的,看,看,就象我這樣……你還好意思不把月票拿出來嗎?再不拿出來我不但跪,還要趴下去稽首啦。你不是真要我磕頭吧?不是要我磕出聲兒來吧……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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