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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很奇怪張楊的態度,按歷史上記載,袁紹這兩年欺負張楊到了過分的地步,而且似乎很上癮似的,有事沒事都要刺撓刺撓張楊這河內太守,要錢要糧不說,有的時候竟然直接給張楊下令要求張楊助戰,打不贏不許走,而張楊竟然不在乎似的,袁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絲毫沒有受韓馥被袁紹奪了冀州這前車之鑑的影響。
“稚叔,黑山賊眾,雖稱十萬,布視之,不過土雞瓦犬爾,布自到懷城,蒙兄眷顧,不如就由布等代兄擊之如何?”呂布的聲音在一片阿諛中顯得十分刺耳,許攸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呂將軍當世豪傑,有呂將軍相助,相信張太守定能一舉擊潰黑山賊!”許攸假笑了一聲,因為呂布對袁紹有意結親的態度變得愈發的模糊,許攸也有些吃不準呂布的意思。
“有袁公的大力資助,布等有何功勞?”呂布的嘴角微微一撇,如有所指的說道。
“這個……”許攸沒想到呂布這印象中的傻大粗竟然也能說出這番話來,一時有些沉吟。
臨行前,袁紹給許攸的命令,是盡力拉攏呂布,促使呂布結親。但主要還是穩穩的拿住張楊。袁紹怎麼也不會想到呂布在十數萬西涼軍攻擊長安的情況下,還能帶走多少兵馬。之前要同呂布結親而許下的二萬石糧草和兩千匹戰馬,其實說白了就是聘禮,若是沒有得到呂布同意結親的意思而擅自給呂布這許多支援,縱使許攸很得袁紹信任,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怎麼?許先生對袁公的命令有異議?”呂布的話將許攸逼到了死角。袁紹拉攏呂布的意思,幾乎河內諸將都清楚,對袁紹開出的條件,當時為了增大影響,更是弄得人人皆知,反而對同呂布結親一事,為了不留下口舌,許攸刻意的遮掩之下,反而知道的人很少。
現在倒好,呂布還沒有答應兩家的親事,就來要好處了,許攸怎麼可能答應?
不能小看呂布啊,這是許攸現在的心聲。
“呂將軍不必擔心,我家主公家世四世三公,雄踞河北,實力雄厚,區區這些支援,自是不在話下。”許攸沒有了剛剛的滔滔不絕,反而字斟句酌的說道:“但是,雖然只有些許物資,還是需要時間調撥,呂將軍不必心急,袁公心意,許攸豈敢……”
“那就是說沒有了?”呂布淡淡的說道。
“呂將軍這是何意?”許攸色厲內荏的說道,“我家主公同張太守交好,見黑山賊來勢洶洶,這才派攸前來相助,呂將軍卻不顧同稚叔兄的交情,只講這些身外之物,恐怕欺心的是呂將軍吧?”
別人同你講實力,你就同別人講利益,別人同你講利益,你就同別人講交情。呂布身為武將,雖然也有智謀,但口才上又怎能同整日間周旋於文士毒嘴之間的許攸相比。被許攸的這一問詰,再加上看好戲似的河內諸將眼中的戲謔之意,呂布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怒氣,呂布軍諸將的臉上也是一片鐵青,。
“子遠先生真是好口才啊!黑的白的對的錯的,都在你這張利口中轉來轉去,把一群傻子忽悠的暈暈乎乎不知所以,快快伸出舌頭來,讓在下量量有沒有三寸?”
正當呂布被許攸的話逼的找不到說辭,張遼高順等諸將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大帳中響起,把得意洋洋的許攸憋得只想吐血。
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呂布軍諸將的心中不知為何同時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說話的正是來軍帳中打醬油的秦旭。
之前許攸調動起河內諸將氣氛的話,傳到秦旭的耳中,已經被秦旭打上一個大大的叉。若是旁人還好,有許攸這般鼓舞士氣的話加上袁紹的實力和信譽,怕是少有人能看出此中的貓膩。可秦旭偏偏就是那個意外。
什麼幫助河內,什麼資助義士,扯呢吧?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