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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像,朕居然沒有看出來。”蓮成被他面上的冷意嚇到,一句話說不出來。應帝視線又轉到李晏面上,盯視良久。
“把皇長子帶回去。”
宮人們看著應帝抱長公主走遠,獨留下皇長子站在原地,怯怯的看著父皇的背影。心頭都有些為自家主子抱屈。
蓮成記得到了無人處,應帝捏著她的小脖子,手漸漸收緊,直到她的小臉發紫。
“皇上,不可啊。”年輕的大內總管蕭泉大著膽子拉住了應帝的左手。
“如此羞辱朕!奇恥大辱!”應帝俊秀的臉幾乎扭曲了,猙獰的看著趴在腳下奮力喘氣的蓮成。
元后朱柔嘉的一切資料都已擺在了應帝的案上。連她與廣平郡王如何相識,又怎樣被說服入宮,事無鉅細,都在那裡。他一直當那個女子生產之前眼底佈滿的憂慮是為了自己。豈料,她是在為他的對手擔憂。廣平王好大的狗膽,竟妄圖混淆皇家血脈。
“蕭泉,朕記得廣平王是在這個孽種出生三日後才被斬首的,哈哈!妄自你機關算盡。”應帝彷彿看見廣平郡王在天牢裡聽到這個訊息時,連呼天意,老淚縱橫的模樣。
笑過後,應帝心頭也有幾分蒼涼。廣平為太傅時,博學風趣,妙語連珠,給了他與二弟嚴父不能給的關愛。只是,為何,他要算計他的江山。
蓮成還趴在地上,喘不過氣來。
“蕭泉,去取芙蓉七日醉來,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吧。朕已經足夠寬容了。”
蕭泉抖著手把酒灌進了蓮成的小嘴裡,蓮成拼命掙扎,酒灑掉了半杯。蕭泉閉眼,沒有再往杯中添酒。然後將昏迷的蓮成送回宛妃宮中。
芙蓉七日醉是大內秘藥,飲下後,症狀和發燒差不多,很多人都是這樣就結束了一生。
一眾太醫對此束手無策,宛妃苦守了幾日,長公主的燒始終不退。
其後長公主夭亡,附葬於貞皇后陵。宛妃跪地請罪,帝置之不理。
葬入陵中的是一具空棺,蓮成被蕭泉抱到了冷宮。交給了一個姓方的啞巴太監。
“老哥哥,這可憐的孩子,你看待則個。廣平王在天有靈,會感激你的。”
方太監在冷宮已經很多年了,他接過了這個在生死線上掙扎的孩子,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做蓮成。
冷宮歲月
冷宮的日子令珠圓玉潤的蓮成迅速消瘦下來。住的屋子早就破敗不堪,蛛網密佈。吃的,有時候好些,送來的是殘羹冷炙,有的時候甚至是泔水。當宮中比較忙碌的時候往往被有意無意的遺忘,就只能餓著肚子等天明。
求生的本能曾經讓蓮成用小凳子砸死過一隻同樣飢餓的老鼠。可是方太監搖搖頭,孩子,我們沒有柴,更沒有碳。
蓮成穿的衣服,是方太監的舊衣改小的。還好有一枚鈍掉的針和些許線。不然她就只能穿開線的衣服了。蓮成穿入冷宮的那身衣服,過了三年,實在是不能再穿了才被改做他用。
蓮成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冷宮裡有一棵樹,不開花、更不會結果。蓮成常常爬了上去,坐在樹梢上。直到方太監出來找她。
方太監不會說話,天生的還是後天的蓮成不知道。他教會蓮成手語,用樹枝在地上認字。他在冷宮很多年了,他不知道廣平王,甚至連那天來的蕭泉是大內總管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是個可憐的孩子。冷宮的日子太漫長、太無聊了,所以他教她認字。不然,蓮成就會一天一天,坐在樹梢上,呆呆的望著天空的雲朵慢慢飄過,還有偶爾飛過冷宮的小鳥。
蓮成曾經以為應帝與宛妃就是她的父母,可是不是。應帝那天要捏死自己的那副面孔,害她時時噩夢。甚至後來在樹上看到那個神似應帝的青年,嚇得她直直的一頭從樹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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