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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帝忽而坐直身子,不對,即使小狐狸天縱奇才,在朱柔嘉肚子裡就開始練武,她也不會有那麼深的功力。否則,早些年便可從冷宮中離去了。影是讓她騙過了。就是自己,昨夜看她立於一側,等待自己驚醒的坦然,不及細想,也讓她蒙了過去。廣平王一身雜學駁雜精深,怕是也遺傳給了這個女兒。狩獵場雖然不比大內,但畢竟守衛森嚴。她能順利逃脫,只說明還有當年廣平王派入宮中的餘孽未能剷除。
蓮成啊蓮成,找到你朕要怎麼罰你才好,才能讓你長了記性不敢再生逃離朕的心思。這場狩獵,好像越來越有趣了。應帝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意。
一想到自己放低身價哀懇,蓮成卻不顧而去的背影。應帝恨的擰緊了身旁軟墊。
宮內半月無主,皇后與太子遭軟禁,皇帝不在宮中。雖有淑德二妃與二皇子、三皇子並應帝預留的文臣武將彈壓,但總歸不如皇帝歸來更能讓人心安定。
當時,變故突生,御林軍統領方預之持應帝的諭旨和信物私下求見淑妃,說皇上早有準備,請娘娘與德妃共同把持宮中大事。淑妃安靜聽他說完,只將德妃邀來如此這般的告訴了她。二人把後宮妃嬪和諸年幼皇子全召集到乾元殿共同監視守衛,其他事務一概不理,交由方預之統籌安排。成年的二皇子與三皇子則被應帝委以其它重任。幾方人馬互相制衡。直等到應帝十日後歸來方鬆懈下來。
回到乾元殿,應帝打起精神,安撫了一眾宮妃與皇子。將後宮之事正式委派二妃同管。殿中各人困候多日,又累又怕,見皇帝平安回來,再聽他溫馨和煦的說一句辛苦了,都激動莫名,熱淚盈眶。
打發了各宮妃嬪應帝讓蕭泉去取那盆南海沉香木的睡蓮。
“陛下,奴才取來,讓太醫看過便是了。您就不要再……”
應帝斜躺在床上,看著案上掛著的畫像:“你知道什麼,獨有一物必定是無毒的。不然,棲梧宮的人連你豈不全都中了毒。必是還有什麼藥引,或者就在她身上,才會只有朕一人中毒。”是從幾時開始算計這次出逃的,是那回灼壞了雪狐裘,還是早在出宮待選之時,甚至在朕強佔她的那刻就開始了。
這種毒頗為棘手,太醫院中只有一位楚姓太醫曾在典籍中見過。
不出應帝所料,經過仔細查驗,南海沉香木本身無毒,而且沉香木散出的香氣安神靜氣,擺在臥房中有助眠之效。但綜合應帝身上的反應來看,毒素應當是與極寒之地的醉蒺藜的香氣混合產生,醉蒺藜的香氣酷似寒梅之清香。兩者本身都沒有毒,但同時聞了這兩種香氣,卻會產生一種極厲害的毒,毒名纏綿。長期下來,便會導致應帝此刻這樣的症狀。
“纏綿!”應帝聽罷輕輕重複了一聲,仿若低嘆。他最愛伏在蓮成身上,聞她浴後的體香。那種香味往往令他愈加痴狂,在她身上欲罷不能。
“拔除毒素需要多長時間?”應帝心中綺念一轉,轉瞬又恢復肅然的神色。
太醫沉吟了一下:“拔毒一共需要三次,每隔五日一次,共需十五日。”
“好,這十五日你便居於側殿,隨時等候傳召。蕭泉派人去楚太醫家說一家。”
拔毒的過程極其痛苦,冷硬如應帝,也差點低撥出聲。
“看來小狐狸著實是很恨朕哪!”
南越火器
拔完了毒,應帝知道他還得應付小狐狸給他留的爛攤子。
中宮沒有皇后、東宮沒有太子,這兩個位子虛懸在那裡,不只後宮不穩,朝堂也會引發相關的震動。之前的皇后、太子放在那裡,至少把位置佔住了。有人眼熱一時半會也只能幹看著。
這半個月,他沒有上朝,摺子直接收到乾元殿來批。後宮諸妃、皇子、公主絡繹不絕的前來探視。一律交由蕭泉打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