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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梳辮子了?”他走在身側問道。
能梳兩條麻花辮去縣衙嗎,你沒笑,縣太爺都噴了,我昨晚上仔細琢磨一下你的髮型,其實和普通馬尾沒多大區別,你那根簪子看著是好貨色,我就隨便找根布帶綁一綁,看著精神點就好。
“表哥。”
他一聽停下腳步,大概平時青廷妹妹也是遇到要緊的事情才祭出這兩個字做法寶的,他站在我正面:“不用把頭低著,直接和我說,怎麼了。”
我想一想,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妥當,等會兒可是去見官,雖然對捕頭來說,縣太爺應該是屬於直屬領導,不過和領導說話畢竟不象和親戚說話這麼舒服:“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忘記了。”
我說錯話了,明顯我說錯話了,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嚇人:“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抬頭看著天:“今天天氣真好。”
“洪青廷!”聲音不大,帶著威脅的意思了。
趕緊衝著他笑:“我在,我在這裡。”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真忘記了。”
“醒過來以後,只記得後面部分,死者躺在院子裡,一地的血,後來大鬍子捕快,哦,司馬捕快把你叫來,再後來的事情,不用我說了吧。”
他沉吟一下道:“難道是毒藥侵蝕的關係。”
反正此醒過來非彼醒過來,他自個兒以為就成,他要是覺得我的身體不能做捕頭,要在家養個半年一年的,我也是很樂意的。
“案情複雜,據司馬大哥說,你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然後,你把所有的人都留在院子裡,獨自進入房內。”他兩句話把問題解釋給我,“然而你因為中毒昏迷不醒,那些人的屍體到這會兒還在停屍房,沒有辦法處理,縣太爺的意思,是要等你的那份口供。”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掉包,我是替代品,原來那個洪青廷哪裡去了,被鏡妖吃掉還是換到現代去替代我過日子了。
“那些人一共有幾個?”
他似乎是真的相信我失憶的事實:“你檢查過是五個人才決定一個人進屋子裡去,一班人裡,只有你的武功最好,他們不過會些皮毛的把勢,司馬塗還特別提到你進去有一炷香時間,其間曾經發出一聲頗為詭異的響聲,但是身為捕頭的你事先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他們擅自行動,所以他們只能原地等待,你在房間裡又看到可疑的人,和他交手過,或者……”
“我想不起來了。”事到如今,我只能一口咬定這個。
他啪地伸手過來扣住我的手腕,我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大驚之下,用力往後縮,他另一隻手固定住我的肩膀,讓我想甩都甩不開:“青廷,不要動,是我太大意,你中的毒或許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甚至可能已經進入你的腦中。”
原來不過是想替我把脈,你這三天都把多少次,我都想替你失望了。
過了一會,我開口問道:“有什麼發現?”
他緩緩搖頭:“老樣子,沒有內力,空蕩蕩的,青廷,等一下到了縣衙,你萬萬不能提及自己失憶的事兒,明白嗎?富陽縣出這樣驚天的案子,怕是朝廷上面要派下更大的官員,怕是有人會一次又一次地問及你,你唯一能說的是,進屋以後,你細細查過每一個角落,沒有查到可以之處,而司馬他們聽到那聲聲響,是你翻動木頭衣櫃時發出的。”
我連連點頭。
“今天先應付過去,待回來以後,我再與你細細對上口供,忘記掉一些沒有關係,切不可前後口徑不一致,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保住小命很重要的。
“你還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嗎?”他突然來這麼一句。
那可真是太多了,不過到這一步,我能回答的只有:“暫時應該沒有,到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