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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浮生搖了搖頭道:“要真能那樣簡單,我倒是不介意慶之現在就把你解剖,不過略微不現實了一點。這次來是有份東西想給你看一下!”
李夸父安穩坐著。
陳浮生再次望向李石柄,李夸父彈了彈菸灰,不緊不慢的道:“沒事,我帶的人自然信得過。”
陳浮生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資料,輕輕推到李夸父面前,雙眼眯起道:“我只要一樣東西,情報,什麼時候想通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李夸父伸手取過那張紙,臉色瞬間鉅變,雙眼眯起,“這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貓有貓路,鼠有鼠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看著臉色猶豫不定的李夸父,陳浮生繼續道:“我敢拿這份來找你,手裡就肯定還會有備份,所以不要想著以為留下我就會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說完緩緩起身,道:“這次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真不介意鞍前馬後!”
“為什麼?”
“忘了告訴你,我也姓陳!”
說完乾脆利落的轉身就走!
李石柄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小舅舅,低聲道:“就這麼讓他們走?”
緩緩吐出一口氣的李夸父沒有回答李石柄的話,轉頭在李石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說任何人的時候李夸父特意加重了口氣,眼裡閃過一絲興奮的李石柄點了點頭道:“明白。”
從會所離開的陳浮生上車揉了揉眼角,道:“對上李夸父有幾分勝算?”探花眯了眯涼薄的雙眼,輕聲道:“從李夸父走路和雙手看,應該在太極、炮錘、二十四攔手方面下過苦功,五五分成,我用左手的情況下。”
陳浮生點了點頭道:“那就再等等,讓解放去盯一下李石柄,從李夸父身上我看不出他怎麼想的,可李石柄眼神裡的興奮不似作假,應該可以挖掘到一點東西。也不知道富貴現在怎麼樣了!”
望著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陳浮生嘴角浮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病房內,躺在病床上的曹老太爺似乎閉上眼睛就會再也無法醒來,可這位伴隨著共和國崛起的老人卻倔強的死活不肯閉眼,艱難的轉頭望向站在床前的兒子、孫子、孫媳婦等一干曹家上上下下一屋子人,手指指了指身體,大概明白老人一點心思的曹必勝猶豫著是否要按照老太爺說的辦,曹野狐已經徑直上前,大逆不道的將插在老太爺身上的一系列精密到讓人眼花繚亂的醫療器械拔去,一屋子的人各自心懷鬼胎的沒有做聲。
曹家三代直系都是軍人,自然能理解老人所要表達的意思,一名軍人,也許最好的歸宿或許是戰死沙場,但最壞的死法肯定是躺在病床上。也正是如此曹野狐才敢冒著巨大風險動手拆除維繫老太爺生命的精密裝置。
不知道是那些裝置的去除讓老太爺鬆了口氣,還是一位將死之人臨死前的迴光返照,老太爺蒼老如斑駁白樺樹皮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潤,順帶著眼神都恢復了清明,掙扎著起身的老太爺在一屋子人得照顧下換上那身已經洗得快要發白的八路軍裝。老太爺緩緩開口道:“我活了這麼久也是該死了,昨天晚上還夢到老戰友們在下邊等我去喝酒。
頓了頓,緩了口氣的老太爺繼續說道:“你們自有你們的生活,曹家我再不放心也沒法再照看了,是興是敗都在你們手裡。我唯一惦念的是蒹葭那孩子不知道在下邊過的怎麼樣,也沒法再替她看著孩子長大成人,我答應過她會讓陳富貴成為共和國最優秀的軍人,可惜我也沒法再親眼看到了。”
曹野狐低聲道:“太爺爺。”
老太爺眯了半輩子的眼睛似乎在臨死前不想再眯,用力睜開雙眼摸著半跪在床前曹野狐的頭,呢喃道:“野狐,太爺爺沒有偏心,曹家還得你們這一代中興。扶著我最後去看一眼老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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