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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引一愣，反應過來：&ldo;你是說真的邱堅白?&rdo;

大約五十年前，梁太子把自己的孫子梁越和奉國皇子邱堅白掉包，戰場死掉的邱堅白是前朝後人，而邱合璧的親叔叔，梁越，在這場戰役中卻始終沒有姓名。

邱堅白竊取了他的皇子地位，更深一點說，如果當年沒有掉包這件事，現在的奉國皇帝可能就是梁越了。假設梁越知道了真相，豈能輕易甘心?

你竊我的國，那我繼承你的前朝寶藏，這樣才扯平。

&ldo;本官就隨口一說。&rdo;孟侜表面雲淡風輕，竭力表明自己不關注、不好奇、不插手這件事。

做人真難。

說著說著就到了宮門口，陛下這幾天照常上朝，並先斬後奏，丞相&ldo;被&rdo;告了病假。路上舟車勞頓，楚淮引不捨孟侜繼續辛苦，強迫他休假。

然而，左相的公務繁多，楚淮引只能一半分給嚴鑲，一半自己加班。幸而孟侜把嚴鑲他兒子勸回來了，嚴大人最近心情開闊不少，對增加的公務量並沒有微詞。

楚淮引思考該不該讓孟侜忙起來，特別是現在這麼大一個誘惑擺在面前，孟小貓一閒，想一出是一出，讓人措手不及。

於是當晚，孟侜百無聊賴準備上床時，小玖突然抱著一大疊奏摺過來，&ldo;大人，這些是陛下給您過目的。&rdo;

孟侜詫異，隨手拿起幾本奏摺翻看，內容全是要費點心思但又不是太難。

&ldo;陛下篩選了多久?&rdo;

&ldo;也不是很久……&rdo;小玖捂住嘴，他又說漏了。

孟侜好笑，有這個時間篩選，陛下自己都批完了。他知道楚淮引的意思，怕他閒著搞事，又怕他太累。

陛下也不容易。

孟侜坐在案前，&ldo;磨墨。&rdo;

他拿起筆，正好沒有陛下他也睡不著，一邊看一邊等楚淮引回來。

……

清晨。

清虛觀聲名在外，收弟子規矩嚴苛，基本過幾個月才會有一兩個新弟子進來，而且進來之後也不能隨意出師。修明道長無意擴大道觀，儘管他們不缺錢，道觀依然是百十年前古樸端莊的模樣。

弟子們都很羨慕隔壁的廣恩寺，據說人家方丈救了丞相，陛下撥錢修整，氣勢恢宏，擴充了兩倍不止。他們有六師弟替師父給方丈送信時，差點被大雄寶殿的金箔亮瞎眼。

今早，又有一個弟子領進門，排行一百一十六，大家擠擠挨挨都是師兄弟，不差輩分。

師兄們聚在一起翻一本《道德經》，熱情地小師弟取名，&ldo;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rdo;

&ldo;不如你就叫綿綿。&rdo;

小師弟快要哭出來，師兄們趕緊安慰他：&ldo;我們有排行，第一個字是&l;向&r;，向綿。好聽吧，綿綿師弟?&rdo;

大師兄板著臉走過來，道士們如鳥獸散。

&ldo;不準欺負小師弟。&rdo;

一百一十五個進來的向峰，悄悄拉著小師弟，說：&ldo;別看大師兄嚴肅，他對每個新來的小師弟都特別好。&rdo;

只限新來的。

向峰憂傷，一旦不是最小的師弟了，大師兄就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嚴酷無情。

聽說當初有個半路找師父幫忙的，假裝了一陣小師弟，大師兄居然為了掩護他頭頂大缸跳大神。

可惜他那時還沒來，只能聽個傳說。

&ldo;還有，不要問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