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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有點搞笑。
但沒有人笑得出來。
楚淮引聽見的時候甚至有點迷幻,他的小貓已經窮到要順別人的被子了嗎?
然而朕再有錢也留不住這個人。
心臟像被野性難馴的貓兒放在爪子裡把玩一樣,抓出一道道深紅的血痕,鮮血淋漓醜陋不堪後,被丟棄一邊。
楚淮引閉了閉眼,他現在一邊擔憂孟侜沒有被子是不是縮在哪個角落瑟瑟發抖,一邊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找到孟侜他一定要把他關在什麼地方,這輩子都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他深呼吸壓下哪些瘋狂的不合時宜的想法,對季煬道:&ldo;大將軍那邊有沒有?&rdo;
&ldo;沒有。&rdo;
&ldo;朕賜的孟府呢?管府呢?&rdo;
季煬低下頭,瞬間有點同情陛下,這是第二回了呀。明知道有訊息他們會第一時間匯報,他這短短一會兒已經聽陛下問了好幾遍了。
此時,昨晚跟蹤水碧姑娘的暗衛剛才來報,他們跟蹤水碧姑娘進了城西一間宅子,和她私會的竟然就是通緝已久的劉府幕僚。
那幕僚輕功不錯,警惕性高,兩人一對發現沒有人放焰火,馬上猜到中計,兵分兩路逃跑。暗衛有三人,兩人追幕僚,一人追水碧,誰知水碧姑娘居然身懷絕技,他們追了一夜,直到今早只抓到幕僚回來。
問陛下怎麼處置。
這幕僚撞到槍口上了,楚淮引當即下令廢了他的功夫,嚴刑拷打,只要留口氣就行。
外面御林軍調動頻繁,驛館裡面。使臣團人心惶惶,昨夜水碧姑娘出去後就再沒回來,今早預定出城,突然間全城禁嚴。
該不是被發現了什麼?
奶孃家裡。
禮文樂起得早,一摸孟侜額頭,沒有出汗發熱,呼吸也很平穩,放下一些心。
孟侜喝的藥裡有安神的成分,昨晚又連夜奔波,到現在都沒有要醒的跡象。
外面似乎出了什麼大事,嘈雜紛亂,禮文樂鎖上門窗,今天乾脆不去醫館了。
禮文樂再診孟侜的脈象,雖然有些虛,卻不凝滯,鬱結已開,像是放下了什麼心頭大石。
奶孃醒來發現孟侜居然睡在家裡,興奮地說要給少爺做飯。以前小姐懷孕都是她照顧的,奶孃一直很遺憾因為身份原因,不能就近照顧孟侜。
奶孃還沒把飯菜端上桌,突然來了一群人,帶頭的那個頭束金冠,身著最正式的龍袍,即使不認識臉也該知道是當今聖上。
&ldo;孟侜在你這麼?&rdo;楚淮引色厲內荏,眼裡閃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後一個地方。
奶孃猶豫了一瞬,她還不知道孟侜已經向姜儀說過,還停留在孟侜假扮管嘉笙這裡,下意識想幫孟侜瞞著。奶孃慌了手腳,陛下這陣勢難道是要治少爺的欺君之罪嗎?
楚淮引一看奶孃的反應,眼睛亮了三分。他越過奶孃屏息推開房門,最後在南側的一間房裡,找到了呼呼大睡的孟侜。
外面人仰馬翻,他睡得人事不省,還砸吧嘴。
簡直想當眾打屁股。
楚淮引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自作主張和管嘉笙換回來,一聲不吭跑來禮文樂這裡,在別的男人的床上睡得比誰都香……
&ldo;陛下!&rdo;季煬喚他。
&ldo;噓。&rdo;楚淮引俯下身把孟侜從被窩裡抱起,無奈孟侜昨晚估計是太冷,四肢和被子糾纏得死死的,楚淮引一想把他抱出來就遭到孟侜一記巴掌。
&ldo;本官要睡。&rdo;
房間裡針落可聞,季煬默默轉過頭,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