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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展恍惚中似乎又見到了小時候,見到少年時的白定海、包峰與何丹丹,四人在冰天雪地中只穿單衣兩兩相對練著格鬥,時不時地摔倒再爬起繼續練。扎著一根馬尾辮的潘薇兒在一旁雙手各持著一支手槍對著前方一動不動,槍管上繫著條繩子縛著沉重的鉛塊,乾爹則在一邊手持藤條冷冷地看著。
夢中施展著拳腳的陸小展已經分不清這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幻,為什麼自己明明不能睜眼更不能動彈,卻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熱,甚至額頭已經在冒汗。
“啊!!!”陸小展感到腦中那一塊區域又在發熱,大腦深處又感受到那種呈放射狀的由內至外的疼痛。他聲嘶力竭地吼著,可是哪怕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喊出哪怕一點點聲音,只能無奈地在自己意識中吼叫著,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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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在頒獎大會後陪著姐姐逛了會街,傍晚時分又陪著姐姐參加了一個由省城作協舉辦的聚會,直到晚上九點多時才一身疲憊地回到賓館。想起陸小展匆匆離開後到現在並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心裡不禁略覺生氣,賭氣似地矇頭就睡。直到第二天中午將要退房回煙臺時,還未接到陸小展來電,葉蓁蓁終於再也忍不住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反覆撥打,電話中始終傳來那一句機械式的甜甜的聲音:“您呼叫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正在一邊收拾著行李的葉蓉蓉忽然接到安松的電話,沒講幾句話忽然猛地一下站直身子,語聲顫抖地說道:“小展受了重傷?現在……在哪兒?”
安松帶著葉家姐妹急急趕到第一醫院高護病房,葉蓁蓁眼神呆滯地望著那扇病房門久久不敢伸手去推,腦中已經慌亂得一片茫然,全然不覺在停住腳步的那一刻眼淚已經流了滿腮。
“啪……”一聲輕響,安松推開了房門。
看著眼前靜靜躺在病床上的陸小展,葉蓁蓁的腦中翻來覆去全是他曾經的嬉笑,曾經的打鬧,曾經的貧嘴……葉蓁蓁雙手捂著嘴,踉蹌著跑到病床前,流著淚輕輕喚道:“小展……你怎麼了?你醒醒,你的瘋丫頭來了……你,你睜眼看看我啊!小展……”說至最後已哽咽得無法說下去,瘦弱的雙肩劇烈顫抖著,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陸小展插著輸液管的手背上。
一雙秀如蘭花的纖手輕輕扶住葉蓁蓁的肩頭,柔聲說道:“葉小姐,請冷靜點,小展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醫生說現在接下來要靠小展自己的意識使自己清醒過來。”
葉蓁蓁淚眼婆娑地回頭望去,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溫婉女子正對她微笑,氣質高雅膚如凝脂,除了明顯哭過的雙眼略顯紅腫,幾乎就是一位完美的女神,那絕美的姿態讓葉蓁蓁不禁有些失神。
“你是?”葉蓁蓁並不認識眼前的女子。
“我叫安琪,是安松哥哥的堂妹。”安琪微笑著指了指安松,頓了頓又說道,“也是陸小展的未婚妻。”
一句輕輕的話語聽在葉蓁蓁耳中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震得她張著小嘴愣在當場。
……
陸小展腦中的疼痛感似乎在漸漸緩解,眼前的影像又再零碎雜亂地閃著。
他看到了曾經執行的一個個任務,有順利完成,也有險中脫身,但無一例外的是目標無一逃脫。
眼前這個人影很熟悉,似乎就發生在最近,對了,這是高麗的那個議員。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自己轉身離去。
“轟……”眼前忽然一陣火光,自己所乘坐的船被忽然間炸得支離破碎,雖然自己在被爆炸衝擊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就跳入海里,可還是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險些撕裂了自己的身體。
陸小展勉強忍住被衝擊波撞得快要噴出的鮮血,用盡全力向前遊,忽然後腦一記重重的撞擊,眼前一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