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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不在乎地回答道,不明白他的暴怒從何而來。我不知道要這麼做才能改變他腦中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陳舊觀點。
“你可以滿不在乎地給裴羽辭看你的身子,可以無所謂地和司空遠睡一張床,甚至跟樓小樓你也曖昧不清,你,你簡直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我從沒聽西門飛霜的嘴裡冒出過比這更傷透人心的話,那刺骨的寒意,幾乎是字字見血,讓我在頃刻之間,失了血色,一臉的蒼白。
我是個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的人,對我來說,別人的評價連狗屁都不是。
但是今天,西門飛霜的“人盡可夫”卻讓我感受到了什麼叫作心如刀割!
這一刻,我也憤怒了,他憑什麼這麼說我,一個根本什麼就不瞭解的古人,憑什麼對著我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我冷笑著,說出的話並不比他遜色:“是啊,這些僅僅是你知道的而已,以前在家鄉,我的男人更多,各種各樣,大大小小,多得我都數不清了!所以呢,正經的你,請離我遠一點,不光是你,還有你的太子,也請一併帶著該去哪兒去哪兒,別妨礙我過逍遙日子!”
我甩了甩衣服,怒氣衝衝地走了!
剛走兩步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先前還一片黑暗的河水,已經浮起了一層緋紅的晨光。
朦朧的晨曦照在我的臉上,一陣冰涼,我伸手一摸,有溼溼的液體,不知是露珠還是淚水!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患難見真情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眼前的景象幾乎讓我發狂,但我沒有,我捏緊了拳頭,咬緊牙關,告訴自己這筆血債終究血償。
莫老三枯瘦的身體倒在盛開的花叢之中,呈大字型,壓倒了一片怒放的蝴蝶蘭。
鮮紅而血,染在蝴蝶蘭美麗夢幻的紫色花瓣中,在清晨的陽光中折射著妖異的光芒。
那朵朵沾血的蘭花,在清風中微微輕搖,一滴滴未乾的血珠混合著清晨的露珠,滾落而下,無聲沁入土壤之中。
陽光灑在老三灰白的臉,雙目圓睜,食指指天,臉上那份駭然的表情讓人看了於心不忍。他嘴唇微啟,像是要說什麼似的,但是此刻,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不敢相信,昨夜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就變成了一具冰冷,沒有呼吸的屍體。
但不管相信與否,他的的確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男人幫的後花園中這片盛開的花叢中。
司空易抱著雷二孃的腰,像個孩子一樣埋頭嚎啕大哭,李老四則拄著鐵柺站在一旁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只是將手中的鐵柺磨得地面咯咯作響。
“遇害事件大概是昨晚三更前後,周身傷口只有一處,正中心臟,一刀斃命。行兇者的手法十分利落,是個高手!”
在我的默許下,裴羽辭跨入花叢中,檢查了莫老三尸體上的傷口,得出瞭如上結論。
“好啊!跑到我的地盤來殺人來了,跟我宣戰,好,我——應——戰!”
空曠的天地之間迴盪的是我憤怒到了極點的怒吼,在花草樹葉之間躍起跌下,震落更多的露珠,悉索跌下。
親情不僅僅是因為天生的血緣而形成,只要相處長了,即使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也會有家人般的相依相偎。滿口之乎者也的書呆司空易,火爆性急的母老虎雷二孃,有小奸卻無大惡的莫老三,沉默寡言的李老四,還有天真善良的小遠,他們都是我來到異世後,一點一滴相處下來的家人。他們對我,不抱懷疑,我對他們,也是真心相對!
但現在,有人跑到了我的家裡,殺了我的家人!
血債註定是要有血來還,我刁小蠻發誓,不管是誰,我一定要挖出他的心肝來祭奠老三的在天之靈。
“老四,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