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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手怎麼受傷了?”邱卓一把抓過他那隻剛才捶牆的手。
“沒什麼!”他口氣粗魯地急著想收回手。
“你……”注意到他掌心中的溼濡,邱卓的眸直直鎖定他的面頰。
他……真的哭了,可是為什麼呢?難道是紀老爺對他說了什麼重話嗎?
“不要看。”他閃開頭,額前的碎髮擋住了半張面孔,那俊挺鼻尖的紅暈卻昭示著事實。
“怕人看?那你幹什麼還要流淚!懂不懂男兒流血不流淚啊你!”她一點也不喜歡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她印象中的紀澤脈就該是自負而驕傲的。就該是永遠不會認輸的。
聞言,也顧不得淚痕未乾,生氣地拿眼瞪她,黑眸中有怒火在躥騰,“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我有什麼不懂的!”她也被他惡劣的態度給惹毛了,“我看你根本就是被寵壞了的大少爺。被長輩批評兩句就不得了!天塌下來了!”
“莫名其妙!”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並沒有要她發表意見,她以為自己是誰!
“你才莫名其妙呢?世界總不會永遠繞著你轉吧。”
他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傻傻站在這裡聽她大放厥詞。舉步要走,卻被她用力地拽住,“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我不能再去哈佛了!”他咬著牙,重重拂開她握著自己的手。
“為什麼?你不是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嗎?”不會真是翹了一天課,就被紀老爺罰他不許上學了吧?這樣的處罰未免太奇怪了吧。
“因為那是一張沒有用的文憑。因為紀家不缺這張文憑。”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任務——去找回他那個離家出去的表妹。真是太天方夜譚,太好笑了。他在爺爺心目中的分量僅此而已。一個只能做做尋人事宜的由紀家白養著的沒用的人。
“我不相信!”
眼看著他十八歲就要從哈佛畢業了。這是多了不起的一件事。多少富家公子哥擠破腦袋扔下一麻袋一麻袋的鈔票,就為了能混出一張名校畢業證書來充門面。而眼前這個傢伙,可是憑自己本事一門課一門課考出來的。
“我要去收拾行李了。”
和她多說又有什麼用。她不過和自己一樣,是個毫無分量、無關痛癢的小人物罷了。
“不是不去哈佛了嗎?”她不明白為什麼還要去收拾。
“我要去法國分公司報到了。”他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來。那個曾經心心念念著要有一番作為的紀氏,不是因為自己表現優異而得以進駐,卻全然是拜表妹所賜。真是諷刺得很。
“紀澤脈。”她喚他,他卻並沒有放慢急急離開的步子。
她幾乎是撲上前去,才得以順利抓住他。
他終於停下了步子,注視著她的眸中沒來得及掩去心底的灰暗和哀痛。
“我相信你。”她喘著氣,發現原來追上他的步子是那麼累人的一件事。才幾步路已經喘得不行了。
“什麼?”他疑惑地皺起眉,黑眸逗留在她因激烈運動而紅撲撲的臉頰及閃亮的明眸。
“我相信你是最優秀的。無論是讀哈佛,還是進入紀氏作為員工。只要是紀澤脈,我就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他愣了愣,驚訝穿透了眸底的灰暗和哀痛。從她閃亮的眸中,他竟然讀到了那樣純粹而堅定的信任。她信任自己?在這個自己都幾乎要對自己放棄的時候,竟然還有人願意相信自己?
“喂。”她晃了晃他的右臂。有沒有搞錯,自己說了這麼一大堆感人的話,他竟然在發愣。
被搖醒的人,黑眸深深鎖住她。看來自己還不算是徹底失敗。好歹這世上,還有一個人願意在自己最失意的時候無條件地相信自己。
咦?他為什麼這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