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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好。就是秦崢哥,前天我跟大哥都沒去上學,我聽阿嶸說,秦崢哥捱了重罰,課業一日都未耽誤。”宋嘉諾很擔心的說,“昨天看秦崢哥的臉都是白的,大冷的天,秦崢哥衣裳都汗溼了呢。”
宋嘉言道,“這樣啊,應該送些藥給秦崢呢。”
“昨天傍晚,大哥就讓方子成拿了咱們家的藥送去了呢。”宋嘉諾望著宋嘉言,問,“大姐姐,你不去郡王家的賞花宴,沒關係嗎?”
宋嘉言一笑,“這類賞花宴,一年中不知有多少,春夏秋冬,哪個時候沒有勝景呢。再說了,帝都之中,權貴無數,郡王、親王、公主、公侯,隨便找個名頭兒,多少宴會辦不得,以後機會多著呢。倒是五姨母,並不是經常回帝都,還有三位表弟,都是咱家的親戚。本來就住的遠,並不經常來往,所以他們來了,爹爹才會叫你和大哥跟學裡請假,去外祖母家呢。”
“親戚家,只有多走動,才能越來越親。若是久不見面,再親的親戚,以後也不親了呢。”宋嘉言笑,“不過,像太太已經接了郡王府的帖子,郡王府地位尊貴,不去也不好。好在都是親戚,晚一些時候去也無妨礙的。”
宋嘉諾本就是個非常聰慧的人,說,“所以,父親落衙也會去,是嗎?”
“對啊。”
兩人說著話,不一時便到了武安侯府。
門房早得了吩咐,又是姑爺家的公子小姐到了,連忙出來奉承。及至二門,便看到紀文媳婦韓氏帶著丫頭婆子出來接了。
宋嘉言笑著迎上去,行一禮道,“怎麼大舅母親自出來了,我們小輩怎麼當的起?”
韓氏握著宋嘉言的手,道,“在屋裡怪悶的,我就出來瞧瞧。”
宋嘉讓宋嘉諾都與韓氏見禮,韓氏笑,“老太太一大早就唸叨呢,趕緊進來吧。”
宋嘉言一進武安侯夫人的屋子就知道韓氏為何氣悶了,紀文的二房小章姨娘正帶著兩個兒子在武安侯夫人這裡說話呢。
說來章家也是奇葩人家,原是武安侯府家生子,自家女兒生的貌美,入了武安侯的眼,成了妾室,後來生下二子一女,絕對福氣不淺。
武安侯沒有嫡子,庶長子紀文很得武安侯的看重,章家因此脫籍成為良民。接著章家又想方設法的將家中一女獻予二皇子,機緣巧合,章氏女頗得二皇子歡心,繼而,二皇子給章家人捐了官。如此,章家又進一步。
再說,武安侯為紀文沒少費心,為紀文聘當朝禮部侍郎韓釗家的嫡幼女韓氏為妻。
韓家是東穆國有名望的書香人家,家族中出過五位閣老、三位尚書,餘者低品官員更是無數。武安侯為長子尋了這樣一門親事,可謂用心良苦。
韓氏身為嫡幼女,雖在家略為嬌寵,規矩半分不差。可惜,夫妻二人感情並不算和睦。紀文對生母章姨娘及章家極為尊敬,章姨娘的確是紀文的生母,但,在韓氏眼裡,哪怕章姨娘生了紀文,到底只是姨娘。若將姨娘如同武安侯夫人一般對待,禮法何存?
因此事,紀文不喜韓氏。
章姨娘更是奇葩,因韓氏對她不冷不熱,遠不及對武安侯夫人敬重。生怕兒子會因此忘了她這親孃,竟從章家弄了個如花似玉的侄女小章氏來,給兒子做了二房。
武安侯因此事深為震怒,無奈生米煮成熟飯,且如今章家早不是先時的家生子,真鬧出去,武安侯府臉上也不好看,只得同意。
韓氏大為惱怒,當著武安侯與紀文、武安侯夫人、章姨娘的面兒便說了,“若真有骨氣,何必非要寄在嫡母名下充作嫡子?沾夠了嫡母的光,肖想家中爵位,還要如此惺惺作態,真叫人噁心!”說完,便扶著武安侯夫人走了,走到門口還回頭瞟章姨娘一眼,說一句,“姨娘就是姨娘,什麼時候成了正房太太,再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