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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維羅克不能理解溫妮說的這句話什麼意思。溫妮沒有理由說出這樣的話來啊,應該只是過度悲傷吧,他心裡想。維羅克思考問題也比較膚淺,他認為一個人的價值就是一個人所能做出的貢獻。所以,他根本無法理解史蒂夫對溫妮來講意味著什麼。維羅克認為溫妮一時難以接受事實,這也都怪那該死的西特警官。西特何必把溫妮牽扯進來,搞得溫妮如此痛苦?但維羅克執意要讓溫妮趕快振作起來。
“聽我說,你不能就這樣坐在商店裡。”維羅克嚴肅地說,語氣中有些不耐煩。他們今晚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談清楚。“警察隨時都可能進來把我帶走。”維羅克又加了一句。溫妮還是沒有任何回應。維羅克想到了死亡的不可逆,他又勸溫妮:“溫妮,你這個樣子史蒂夫也不會活過來啊。”維羅克輕輕地說。他原本以為溫妮會哭著擁進他的懷抱,結果溫妮除了顫抖了一下,什麼反應也沒有。維羅克有些忍不住了,他也有自己的個性,這樣被她忽視算什麼?
“清醒點吧,溫妮,要是那個被炸死的是我怎麼辦?”
維羅克以為溫妮會放聲大哭。結果,溫妮一動沒動。她身體稍微向後傾,靜止不動,讓人捉摸不透。維羅克越來越生氣,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別像個傻子似的,溫妮。”維羅克說道,一隻手放在溫妮的肩上。
溫妮還是沒有回應。從開始到現在,溫妮一直在用雙手遮著臉。連對方的臉都看不到,那可怎麼交流。維羅克抓住了溫妮的手腕,想讓她放下手來。結果溫妮的手就好像粘在了臉上一樣,任憑維羅克怎麼拉扯,就是不從臉上掌開。維羅克用勁太大,幾乎把溫妮從椅子上拉下來。維羅克清楚地感覺到溫妮十分地虛弱無力,他想再把溫妮放到椅子上。溫妮突然一扯,掙脫了維羅克,跑出了商店,跑進了廚房。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只有那麼一瞬間,維羅克看到了溫妮的臉和眼晴。他看到,溫妮根本都沒有看他一眼。
維羅克一屁股坐到溫妮剛才坐的椅子上,這讓剛才兩個人的爭吵看上去好像是為了搶一把凳子似的。維羅克沒有用手遮住臉,他一臉愁雲,正在思考著什麼。牢獄之災肯定是難以避免的了。維羅克也從未想過逃避坐牢。考慮到身份暴露後,肯定有很多人想要報復自己,維羅克反而覺得監獄是個安全的地方。維羅克想到是他會先坐幾年牢,爭取早點釋放,然後他和溫妮就移民國外。維羅克早前想過,如果計劃失敗了,他就和妻子逃去國外。現在,雖然爆炸成功實施了,但結果卻是失敗的,儘管這種失敗和他原本預料的大不相同。就差那麼一點就十全十美了,他就能給朝笑自己弗拉基米爾好好上一課了。要是溫妮沒在史蒂夫的衣服上寫上地址,這次計劃就完美了,他在大使館的地位一定能大大提升。維羅克又不是傻子,他很快就發現史蒂夫對自己的崇敬和依賴。他不知道史蒂夫為什麼會那麼聽自己的話,他當然不知道溫妮還有溫妮的母親揹著自己當著史蒂夫的面誇獎了自己多少次。維羅克預料準了史蒂夫的忠誠和行動力,但卻沒有預料到這種結果。現在這種局面也讓他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作為一個喜愛家庭生活的丈夫感到十分震驚。但是,從其他任何角度看,只有史蒂夫的死才能成就這次計劃。沒有什麼比死亡能把秘密守得更嚴。從格林尼治公園跑出來的維羅克躲在柴郡乾酪店裡,他當時就想明白了這一點,他沒有讓自己的情感戰勝理智。史蒂夫被炸得四分五裂,想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弗拉基米爾的目標本來就不是要把公園的外牆炸塌,他的目標是製造一種道德上的恐慌和覺醒。史蒂夫死得那麼慘烈,這種效果應該是達到了。維羅克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可當他回到家,他才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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