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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地瞧了許久,方才收回目光,道:“蘭管事美則美矣,卻不如羅管事這般靈動,教人挪不開眼。”
司書的一雙眼睛,朝她身上一轉,嘻嘻笑道:“你就是不肯承認蘭管事最為貌美。”
司畫橫了她一眼,啐道:“瞧你頭上簪的這朵蘭花,白顫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戴著孝呢。”
司書大怒,一把扯下髻間的白蘭花,幾下撕作碎片,呸道:“烏鴉嘴,大清早地,講這般晦氣的話。”
司畫卻看她一眼,奇道:“咱們都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何來的孝戴?你也太多心。不過這花裡有個蘭字,我不喜歡,扯爛了也好。”
司書想起她們幾個的身世,默然不語。
司畫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都被人牙子賣了這些年了,早該想開。走罷,二少爺叫紫微廳議事呢,總得知會羅管事一聲兒。”
兩人結伴走上甬道,喚住羅依,行過禮後,告訴她,範景飛正在紫微廳等著他們,有事要說。
羅依怕自己無知出醜,便先向二人打聽情況,司畫笑道:“預備秋收罷了,例行的公事,羅管事不必著慌。”
秋收?羅依自然不會將其聯想至田間農事,但卻也的確不懂,待到了紫微廳,聽範景飛講過,方才明白,原來當今宮內採辦事務,皆歸戶部管轄,而其主要採辦的事項,一般都是在春秋兩季進行,因此若想要順利承接到活計,便得早作準備,不然若等到秋天了才動手,那一定是來不及了。
羅依聽了個明白,但卻不知這所謂的準備,具體該如何去辦。她正疑惑,卻聽得範景飛點了諸人的名字,單單少了她一個:“今兒晚上,醉仙樓,務必要將秋冬兩季的貨拿下。”
怎麼大家都去,卻偏不叫她?羅依錯愕。
“這回的貨,多為衣冠鞋襪,卻怎地不帶羅管事?”蘭清音的疑問聲響起,看來對此事感到奇怪的,不止羅依一個。
範景飛面色微微一沉,道:“叫她去作甚麼。”
他這口氣,真真是生硬,無數同情的目光投向羅依,她暗地裡把手攥成了拳頭,眼角卻瞥見蘭清音故作平靜的唇角,分明不由自主地朝上翹了一翹。
範景飛依舊同昨日一樣,一句解釋也無,揮一揮袖子,宣佈散會,便踏著步子飄然而去。羅依努力挺直身子,走出紫微廳,不願讓任何人瞧見自己心內的難過。她繞過拐角處的那株海棠,踏上鑲了五彩石圓形圖案的石子路,忽然聽見有人在後面喚她,回頭一看,卻原來是唐文山。
唐文山快步趕將上來,站在離她三五步遠的地方,道:“羅管事,蘭管事說得不錯,在我們三人中,數你於縫紉一事最為精通,今晚若是沒有你,事情只怕不得順利解決。所以我仔細思忖,還是想帶你一起去。”
羅依驚訝:“難道你可以不聽二少爺的話?”
唐文山笑道:“我已經同二少爺講過了,他並未反對,不然我有幾個膽子敢違了他的意?”
範景飛改了主意了?羅依欣喜萬分,但轉瞬間卻又隱隱覺得不對勁。依著唐文山唯蘭清音馬首是瞻的勁頭,他怎會捨得拂了蘭清音的意?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剛才在紫微廳,蘭清音發自內心地笑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多心,畢竟唐文山再怎麼愛慕蘭清音,也是範景飛的下屬,上級有令,他怎敢不從?
不過,凡事多個心眼總是沒錯,於是在應下唐文山的邀請後,羅依馬上去了歸來院,想當面問一問範景飛。但可惜的是,範景飛並不在,她只得求了他的小廝藍田,請他代為問詢。
然而事情不湊巧,直到晚上,範景飛都沒有回來。羅依只得又去拜託了藍田一番,方才隨眾人登上馬車,前去醉仙樓——畢竟唐文山打的是範景飛的旗號,她就算擔心有鬼,也不得不去。
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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