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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昊軒溫柔的望著懷中嬌小的如月,大手環住她的腰身,俯身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讓如月咯咯直笑,撒嬌的握住他的手,道:“討厭,昊軒又在取笑如月了”
殿內的氣氛分外詭異,站在殿外,手捧著一杯金盃的泰公公幾乎全身顫抖的望著這一幕,而後低著首跨進大殿,連看都不敢看如月一眼,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在瞥見明月一身玄色的長裙之時,顫抖的道:“德妃娘娘,這是這是皇上賞賜的,請娘娘飲用”
這一刻,像是東西崩裂了一般,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都抽氣的望著泰公公手中的托盤中的金盃,就連如月都怔住,睜大了雙眸忘記了反應,整個人僵在帝王的懷中
明月望著那杯泛著冷清綠光的毒酒,心頭剎時冰冷,身體的血液像是在頃刻間凝結成冰,她不敢置信的搖頭,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她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淒涼,但是卻沒有想過竟是這樣的決絕
如月全身輕顫了一下,而後抓住御昊軒冰冷的手,望著他直望向明月的冰冷眼神,害怕的道:“皇上,不要,皇上,德妃雖沒能保護好皇嗣,但罪不至死,皇上”說著,如月驚恐的望向原本錯愕,但此刻卻漸漸鎮定下來的明月,眼中的淚水不住的掉落,卻慌張的不知該怎麼辦。
明月望著御昊軒那冰冷的眉眼,曾經的溫柔津一點都尋覓不到,她呆呆的迎接著他清冷深幽的眸光,而後輕顫著長睫,一步步的向後退去,直至退到床沿,才輕聲道:“御昊軒,你忘記你曾經的誓言了?”明月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甚至連自己都聽不見
御昊軒望著明月,眸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而後緊擰劍眉,眼中竟滿是憤怒與厭惡的望著明月那雙哀傷的眸子,突然冷聲笑起來,那笑,像是悲哀的,卻又那樣的嘲諷,而後低沉冷冽的聲音如箭一般犀利的刺穿明月的胸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麼?”御昊軒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而後冷笑道:“明月,朕的愛妃,你當真以為朕情不自禁了麼?”
而後突然將懷中的明月一扯,緊緊的抱在懷中,大手指向怔住的明月,怒道:“若非不是想讓如月重登貴妃之位,朕早就殺了你”
一句話,讓殿內所有的人都愣住,空氣逆流|
御昊軒指著明月的手漸漸握成拳頭,彷彿是在剋制什麼,卻又極恨一般的節節瘋長,關節的響動令人毛骨悚然
如月愣住了,她睜大水靈的眸子望著御昊軒暴怒的神色,而後僵硬的轉向明月,卻見明月突然笑出聲來,那笑,悽楚的令人想掉眼淚,可是她卻笑得那樣美麗,美得讓人心頭的空氣都被抽走
少許,明月停止笑聲,她素手撐著床沿,眸中的清澈與哀傷都已經消失,平靜得有些空靈,而後,她伸出手,在眾人反應不及之時執起了泰公公托盤上的那杯毒酒一飲而盡,在眾人的抽氣聲中,平靜的將金盃平穩的放在了托盤上,但泰公公卻在見到明月飲下毒酒之時癱軟在地
如月驚住,但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御昊軒的身子比她更僵,頓時,殿內的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一樣,直直的望著明月站立在床沿的身子,一陣冷風吹來,捲起了她的髮絲,讓此刻的她看起來那樣的不真實。
明月的心頭在喉嚨嚥下那苦澀的毒酒之時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了一般,雙眸悠遠的望著窗外那片盛開在“觀月臺”周圍血紅色的蕭薔花,瞳孔染上了血色的猩紅
原來,這就是結束
明月微微的動了動身子,毒酒似乎還沒有發作,她垂下長睫望著那張他們曾經夜夜相守的床榻,而後在眾人的驚詫中猛的扯下了棉被,嘩啦一聲,撥出了那把寶劍,將拋在空中的被褥一劈兩半,而後又扯下明黃錦綢的床單,瞬間揮劍斬斷
“生不成雙,死不相守”明月望著從空中慢慢飄下的被褥與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