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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巖無法在她身邊陪護,但他會在微信上告訴我們她的情況。
我們約好一個月以後影片,那時媽媽就該出院回到家了。可到了約定的時間,電話接通以後,螢幕那頭只看見池巖一個人。
“媽媽術後有點感染,醫生開了抗生素,吃完就好了。”
“還需要在醫院觀察幾天?”池易暄問。
“一兩週就該好了吧。”
池易暄拿著手機和爸爸說話,過了一會兒轉過頭來,“白意?白意?”
“嗯?”我回過神來。
他將自己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
“沒事的。”
他安慰我說,完成移植後的病人身體虛弱,抵抗力差,很多人都會出現病毒感染,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很多人”是多少?我想到聽到資料、機率,和臨床治癒的可能性,我希望它是百分之百。
我與手機螢幕裡的池巖對視,無法分辨他是不是在欺騙我們。之前做骨髓匹配時家裡就沒有告訴過我,是我主動提出來要買票回家和媽媽做匹配,他們才告訴我說:善良的姨媽們都願意當捐獻者,二姨媽和媽媽的匹配度最高。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我不值得被依賴,就像池易暄的記事本上記錄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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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住院期間,家庭微信群很安靜,同樣安靜的還有我和我哥的家。池易暄最近都沒有聽他的唱片,飯桌上我們沉默地修行。
這一週的時間流逝得格外緩慢。週五我很早就停止接單,騎車回家,爬樓梯時像在受刑。家門推開,徑直走進臥室,腦袋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夢中我在坐電梯,電梯在向下行,而我對面的電梯則往上走,兩條朝相反方向執行的電梯支成一個大大的“x”。
是在機場?還是在寫字樓?周圍霧濛濛,白得像一片牛奶海,我將手搭在電梯扶手上,忽然瞥見對面電梯的扶手上,也擱著一隻手。
是隻女人的手,無名指上戴婚戒。
是媽媽。
她目視前方,被爬高的電梯帶著向上升去。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轉身往上爬去,腳剛踩上一級臺階,它又將我推回方才的位置。
她的身影離我愈發遠了,我張嘴想要叫她,喉嚨卻無法發力。如果她看見我的話,一定會朝我奔來。
一不留神踩空了一級,當即就摔倒在電梯上,渾身的骨頭都疼。我轉動著僵硬的脖頸,盡力將目光投向遠方,媽媽背對著我,逐漸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
媽媽!
我猛然睜眼,一身冷汗地醒來。
沒拉窗簾的玻璃窗外,天色已經徹底暗下去了,低空盤旋的烏雲像大塊汙漬。幾點了?我沒想到自己會從中午睡到現在。
睡了這麼久,疲倦也一點沒有要消退的跡象。勉強從床上爬起來,爬到床尾就沒了力氣,虛虛地坐在那兒,雙腿貼著床尾垂落。
沒開燈,所以也看不見自己的影子。半掩的房門外,光擠了進來,落在黑色的地面上像根銀針,刺穿了我的腳掌。
沒有關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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