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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就連打三個噴嚏。
我放下清潔劑將他擠到一邊,“我來洗吧,你這小身板,再吹一會兒又得去醫院躺上一個月!”我把重音放在“又”字上。
“屁。”池易暄笑,“也就兩週。”
冷不防聽見媽媽的聲音:
“什麼時候去醫院了?”
我們一齊回過頭,她站在我們身後,手裡拿著餐桌上收拾來的髒碗。
池易暄搖頭,“沒有的事。”
“住院了嗎?”
媽媽匆匆將碗筷放進水池,緊張兮兮地看著我們。我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眼神四處亂瞟,直到池易暄虛虛喚了聲“媽”,我才去直視她,這才發現她的眼眶裡已經噙滿了淚水。
“你知道?”她盯著我。
我抓耳撓腮,“不知道……”
“你怎麼不告訴我!”
她抬手往我背上猛拍一掌,我“哎喲”大叫一聲。小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她摘下池易暄的手套,拉著他到客廳沙發坐下,問他做的什麼手術、現在身體感覺如何。池易暄先開始還嘴硬說沒有,但敵不過她的眼淚攻勢,沒幾個回合下來就落敗。
他每答完一個問題都要補充一句自己早沒事了,像個人形復讀機,而我媽渾然沒聽見,審問完畢之後,披上大衣急匆匆就要出門。
“你去哪兒啊?”我問她。
“出去買菜!做了手術不能吃海鮮,是發物。”她抬手又要揍我,“你也不和我說!”
家門被甩上,她氣鼓鼓地出了門,我和池易暄趴到視窗,看到她騎著她的粉色小電動車,風馳電掣地駛出了我們的視野。
一個多小時之後她才回來,手裡拎著七八個裝菜的大塑膠袋,我和老爸忙著將菜往廚房裡送,池易暄也要去拿,卻被她一巴掌拍掉。他揉著手背,問她:“你的褲子怎麼破了?”
“下了雪,地上有點滑,摔了一跤。”
她擼起袖管就要去廚房,池易暄卻拉過她坐下,捲起她的褲腿仔細檢視。
媽媽這一摔將膝蓋摔青了一大片,我哥的眉心當即就擰了起來,他轉身從衛生間裡拿過一條幹淨毛巾,再從冰櫃裡掏出幾塊冰裹好,單膝跪地,將冰毛巾敷在她的膝蓋上。
媽媽看了一眼時間,“呀,快到中午了!我得去做飯。”
她就要起身,我按住她的肩膀,“讓哥給你冰敷一會兒。”
“哥哥肚子開刀,得大補!”她急著去廚房,彷彿池易暄一個小時內吃不上飯就會餓死,儘管他已經第十遍告訴她手術已經過去兩個月,她仍然選擇性接受資訊,從我哥手裡奪過毛巾,在膝蓋處隨便打了個結,就這麼卷著一隻褲腿去廚房裡忙活。
池巖要去幫忙,被她罵了出來:“兒子做手術你也不知道!”
他委屈地嘀咕:“他不說我哪能知道呢?”
她隨即看向我,頤指氣使:“白意,你過來!”
過去就是捱揍的命,我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
媽媽一忙就是快兩個小時,廚房裡油煙夾雜霧氣,像個小桑拿房,她滿頭大汗,毛巾裡的冰化了都不知道,溼毛巾鬆鬆垮垮掛在腳踝上她也沒來得及撿。
一點鐘終於吃上午飯。她為我們端來了五菜一湯,池易暄的陶瓷碗裡飯菜堆成了一座小山,媽媽將碗遞給他時,他故意做了個接不住的假動作,彷彿手裡拿著千斤重的秤砣,捧住碗底笑著說:“媽,你要撐死我。”
“哪裡多?”她一邊唸叨,一邊拿過湯勺,將熬了一個半小時的鯽魚切了半條給他,又將煲好的雞湯端到他手邊。我一看,湯碗裡枸杞、紅棗堆了快一半。
“今年就不走親戚了,我剛跟幾個姨媽說了,你才做完手術,出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