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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這裡討點經驗。
“你是怎麼和老闆說的?”
“你想知道啊?”
“嗯。”
“你湊近點,我就告訴你。”
池易暄從沙發裡坐起身,嘀咕著“什麼話術這麼神秘”。
“隔牆有耳,你到底想不想聽?”
他將耳朵湊了過來。
我貼上前,手心捂在嘴前——
“我說我哥特別金貴,養起來花費極高,所以需要更多的錢。”
池易暄從地上跳了起來,打蒼蠅一樣往我額前拍了一掌。
春節的票不好搶,我和池易暄開了兩臺電腦,外加兩隻手機,兩人共二十根手指“噠噠噠”地敲了半天,比我和韓曉昀在網咖裡開黑時還要積極,終於搶到了清晨六點的機票。
為了趕飛機,四點不到我們就起床了。城市還在冬日裡安眠,手機鬧鈴聒噪得像能把聽覺神經撞傷。我一巴掌拍停鬧鐘,眼皮都沒撐開就四肢並用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拿過帽衫往頭上套。
池易暄起得比我還早,正在衛生間洗漱,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沒有鬧鐘的情況下,三點半就能醒來。我睡眼朦朧地走到洗手檯邊,將正在刷牙的他往一邊擠了擠,我們的目光在鏡子裡交匯,他轉過頭來上下掃視我,嫌棄我邋里邋遢。
我說我們是去見爸媽,又不是初創公司搞投資。他不聽,起床後還特意洗了個頭。
我和我哥的穿衣風格一向相反:他是極致精緻,我是極致休閒。雖然戀愛、同居了,但是這並不代表者我哥會為了我將自己的衣櫃劃分出一塊。雙十一時我買了個移動式衣架,組裝好後放在客廳。平日裡除了和我打遊戲,池易暄的娛樂愛好就是對我的服裝發表銳評,在他看來我就是一非主流。
非主流這個詞還算好聽,我哥的原話是“哪來的小痞子”。
韓曉昀送我的新年禮物是一雙黑色洞洞鞋,聽說是近期潮流,我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穿它主要是方便,可池易暄卻被它醜暈了,說我要是穿這個回家,就把飛機上的座位和我調開。
難得今天他穿得十分休閒,一件oversize的灰色帽衫,胸前印著幾個看似隨機組成的大寫英文字母。在媽媽爸爸面前,我們不需要偽裝。
坐上計程車時,天還沒亮,月亮高懸在夜空。池易暄正在檢查身份證、錢包等私人物品有沒有帶齊,沒來得及完全吹乾的頭髮略顯凌亂,髮梢捲翹著,配上他那件灰帽衫,一下就有了學生味,好像為了趕早八的課,洗完澡就急著去第一排佔座的好學生。
“你穿這套還挺好看,顯得特年輕。”
池易暄看向我,“什麼話?你哥本來就年輕。”
我喜歡他自許我哥時傲然的神態。
終於到達機場,目之所及全都是人。黑夜在落地窗外延伸,四面八方的led燈將機場內照得如同白晝。我們各拿一隻行李箱急匆匆地往隊伍裡鑽。過安檢時,池易暄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他的工作電腦,我則從隨身攜帶的黑書包裡掏出一隻單反相機,小心翼翼地放到傳送帶上。
他瞥了一眼,“哦?新愛好?”
“嗯。”
過了安檢,再將相機與鏡頭輕輕收進書包。我沒好意思告訴他,年後估計還有幾個包裹要發,都是我新買的鏡頭,到時候還得麻煩他去前臺領取。
我將自己的靠窗座位讓給了他。飛機準時滑行起飛,訊號格逐一消失。他戴上一隻黑色的頭戴式耳機,然後將帽衫帽子戴上,閉上了眼。
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聽什麼,如果是非頭戴式的藍芽耳機就好了,那樣的話或許他會願意分我一隻。
小小的舷窗外,太陽昇起來了,我抻直脖子朝窗外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去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