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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助眠的薰衣草。我捨不得睡去,頭也挪到他的枕頭邊,聞到了沐浴露的餘香,從他的面板裡透出來。
我親吻起他的後頸,像品嚐生日蛋糕上的甜奶油。蟲子們終於不再啃咬我的心口。
吻了幾下,他反手將我往後推了推,沒太用力,只是示意我停下。
“今天不行,我還不舒服。”
“那麼接吻可以嗎?”
漫長的沉默,像有人將食指搭在時針上轉起圈來,一圈又一圈。我心裡忽然打起鼓來,怕唐突到了他,懷中卻窸窣動了起來,好似要掙脫我的臂彎。
我將屁股往後挪了挪,給他騰出空間。
他轉過身來面向我。房間裡溫度不高,被子蓋到肩膀,冷風卻趁虛而入,親吻肩窩。
我們面對著面側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對視。除了輪廓,看不清細節。他忽然縮起脖子,幾乎將整個腦袋都藏進了棉被下。我也模仿他,躲進黑暗,好像在同他一起玩躲貓貓。
棉被下我們的吐息撞在一塊,我在呼吸不暢之前去親吻他的嘴唇。
觸感被放大,他的嘴唇像柔軟加倍的絲綢,不過絲綢不會有味道,也許他的嘴唇更像是軟糖。我捧住他的臉頰,竟會比我的掌心還要熱。指尖向上點去,摸到他微顫的睫毛,蝴蝶翅膀一樣戲弄著我的手心。
我將手掌覆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終於他的睫毛安靜下來。
我們像小偷一樣接吻,怕被人看見,於是也將我們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
北方的雪不似南方一樣小家子氣,半夜聽到冰雹噼裡啪啦,像有無數小人在窗戶上走行軍佇列。去年冬天我就領教過這裡的厲害,雪花冰雹輪流交替,逮著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砸。
晨光熹微,拉開臥室的窗簾,大雪已經鋪滿街角巷道,天地間一切雜音都被吸收。
我坐到床邊穿上襪子,去廚房做早餐之前俯身在我哥的額角上親了親。
今天是元旦,池易暄不用上班,吃完早飯我開車載著他去影院看電影。路過菜市場時我將車停在路邊,讓我哥等我一會兒,說完就跑進去找到一家照相館,將u盤交給老闆。
過了好一陣我才從照相館出來。池易暄等得久了,將車窗降下來透氣,遠遠地看見我從菜市場出來,高聲問我:“你做什麼去了?”
“買了杯豆漿。”我將一隻紙杯遞給他,“慢點喝,燙。”
他雙手接過,黑手套邊緣露出一點內裡的白色加絨,羊絨圍巾在脖子上繫了三圈,將他脆弱的白臉攏進中心。
我發動汽車,踩下油門之前朝副駕瞥了一眼,他正在吹豆漿,沒抹髮油的碎髮從額前垂落,吹氣時臉頰微微鼓起,嘴也嘟嘟的。好想啄一口。
動作快過大腦,我的右手鬆開方向盤,指尖朝他探去,撥開杯沿處蒸騰的霧氣,將杯子向下壓了壓,然後在他困惑轉過頭來的瞬間,前傾身體,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他錯愕地眨了下眼,杏仁般的眼珠晃了晃,可能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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