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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開來。“快起來!”蘭修眉心更深了,他的身體也微微疼痛,大概是母盅所承受的災難,子盅有些感應。伸出手就要拉他起來,他就不懂得愛惜自己嗎?
他倔強的別過頭,只聞著輕微的哼哼聲,似乎在埋怨他似的。“聽話,乖點。”他用哄小孩子放柔的語氣與方式,以前這招是屢試不爽。“哼哼,”又聽見聲量較大的響聲,蘭修挑起眉,決定不顧他的同意直接把他抗在肩膀上,這次他只是輕微掙扎了下,便是順從聽話,不過那臉色依舊不太好,臭著一張臉,果然還是小孩子的天性。“還會不會冷?”他問道,現在正是極速下山,風颼颼掠過臉頰和露著的脖子,他擔心那件裘衣能飽暖嗎?“就算冷也不關你事。”他不領他的好意,氣還沒有消。蘭修低頭淺笑,順便把人給改為抱住,見到那抹溫和的笑,他的氣消了不少。
回到木屋,一下子暖和許多。蘭修把他輕微的放在床上,轉身拿放在衣櫃裡的藥箱開啟,把紗布以及藥水放在床側,半跪在木板上。把右腿的褲子捋起來,雪白的小腿上那塊紅特別顯眼,蘭修抿唇細看著,那皮被摩擦掉一些,露出粉嫩的鮮肉,那血線佈滿小腿。隨手拿來一張矮木凳,把右腳放上。“還痛不痛?”他拿開木塞把少少的藥汁倒在指腹上,小心觸碰著他的被擦傷的小腿上。蘭雅不語,目光直直看著他,那眼裡似有迷茫繾綣,又有灼熱以及悲傷。把紗布打個結,這包紮算是完成了,然後和手背也這樣。
把軟枕鋪上枕巾,扶著他的肩膀慢慢躺下,緩緩移動著右腳。這過程,蘭修未免覺得奇怪,剛才他不是鬧的很僵的嗎?現在居然那麼乖?“你的手心怎麼不去包紮?”蘭雅目光落到他帶血的掌心,剛才在野外太黑看不清,他只是靠著聞到的血腥味才知道他沒有去包紮,為了怕他的傷口裂開,他才不理他呢。“這個?”他挑起眉,攤開掌心,幾條細看才淺淺的疤痕。“我的傷勢復原總是很快。”蘭修笑了笑,把薄被蓋到他身上,正準備熄燈。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明天由我送你出去。”半晌,才聽到微不可聞的聲音響起,似乎那般的不情願,聲音很低。蘭修思考了下,知道他是妥協了,況且這世外桃林這麼久沒被人發現,都是他設下的佈置。“好。”他同意了,俯首彎腰抱起他向自己的臥室走去。“早睡吧,”他低聲說道,吹熄了蠟燭,方才明亮的室內一下黑了。蘭修才脫靴上床,與他同床睡覺,儘管他知道他今晚不可能睡的熟。果然,才剛閉眼,一隻手似乎熟悉般的就摟上他的腰間,兩條修長的腿纏到他的腿上,鼻翼正貼著他的頸,薄薄的呼吸起伏他都能感受得到。
這樣霸道佔有式的睡覺,叫他如何能睡?蘭修微微嘆,對這樣倔強、情緒變化多端的人,他感到無奈,也許是因為他的小孩子特有的天性,有時候優雅有時候任性倔強,就好像是他的弟弟一樣,令他忍不住的寵溺著他,或者說是習慣成自然,兩年的照顧,兩年的依賴自然不是假的,對他,他自然是真心的,他總是把他想象成他的弟弟,那個未出世就過世的弟弟,把他的關心傾注在他的身上。
就是楚,不知道他現在還好不好?蘭修輕蹙眉,這任務得要加快速度了,只有三年的時間了。輕撫著那柔軟的秀髮,“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別在我回來的時候讓我看了心疼。”他在他的耳旁低語,如情人般的呢喃,卻是告別前的前奏。半晌,冰冷的液體順著脖子直流到鎖骨上,在暗夜間特別的明亮刺眼。蘭修只能是沉默不語,閉起眼漠視這一切。
天,漸漸大亮,太陽的溫暖使人感到暖和和的,躍上枝頭眯眼觀察這世界。他究竟要賴到什麼時候?蘭修仰望著床頂,有人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放。“雅?”他再次拍拍他的臉,這也總該醒了吧。“一定要早點回來。”在說話間已經睜眼,那雪色的雙眸添了抹惑人的邪。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臉,湊上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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