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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眉石馬上道:“而且是一把名劍。”
蔡旋鍾冷冷地道:“名劍不一定就是好劍。”
斷眉石即道:“但他那把既是名劍,也是好劍。”
蔡旋鍾冷笑道:“有一柄名劍,握一把好劍,但沒有好劍法,也無異於廢鐵。”
斷眉石忙道:“他的劍法如果不好,那把劍早就是我的了,又怎傷得了我?”
蔡旋鍾緊握著劍身,忽然一笑,道:“你不必相激。你傷在方邪真的劍下,說不定,是因為你的武功太差之故。”
斷眉石長吸一口氣,詭笑道:“你也不必激我,大敵當前,咱們不必先來唇槍舌劍。”
他們說著的時候,舟子已靠岸。
顧佛影當先引路,和和氣氣的走了過來。
那個丹鳳眼、紫膛臉、長鬚及胸、相貌堂堂的人,走在中間,而追命依然披髮灑鞋,走在最後。
看他們的神態,彷彿是來赴宴,喝酒聊天,而不是來赴戰,查辦兇手。
顧佛影走近,向七發、蔡旋鍾。斷眉石三人一拱手道:“三位久候了。”遂向追命一引,道:“這位便是名捕追命,看來不必我多作介紹了。”
斷眉石冷哼道:“這一路來,他都在追我們要命,我們算是老相好了。”
追命一笑道:“孟家三十六條人命,在夢裡追著我找兇手索命,我只好在醒著的時候追你們了。”
追命一開口就切入主題,蔡旋鍾立即反問一句:“你說我們都是殺孟太守的兇手?有何證據?”
顧佛影在一旁笑著,此時忽然截道:“諸位,我已備好了酒菜,”他拍了兩下手掌,即有家僕自相思林魚貫走出,挑來了幾個大竹籃、四個大酒罈,溢位酒菜香味;僕役擺好碗筷杯碟,然後逐一退去。“諸位要辦案之前,先用酒菜,還是在辦案之後,才來吃喝?”
接著向七發大師笑道:“大師,公子也特別為大師準備了幾色素菜。”
七發禪師合什道:“我這個和尚,是不忌葷,不避色的。”
顧佛影以手輕叩額角道:“哎唷,大師超凡入聖,反而不避忌、不受戒,我倒忘了。”
七發大師道:“其實只要心中無念,天下又何嘗有物?如果心中起念,只作身外禁制,又有何用?”
顧佛影笑道:“說得好,俗世禁忌,原屬無聊,大師請隨便吃用。”
七發大師嘆道:“只是血案未破,又有誰能吃得下?”
斷眉石道:“就算巨案偵破,這兒還剩下幾人能吃得下東西?”
蔡旋鍾道:“所以無論案子破不破,我們都吃不下,我們是來赴會的,不是來吃吃喝喝的。”
追命哈哈大笑:“說的好。辦案固然要緊,但是,放著美酒不喝,豈是在下所為!”說著一腳踢破,一罈酒,豁琅一聲,瓷碎酒溢,追命捧抱著仰項咕嚕嚕地鯨吞著,酒香四溢,酒泉直灌,追命脖子、衣上都為酒所溼。
追命一抹嘴道:“好酒,好酒。”又再痛飲。
七發禪師低聲道:“追命向來是酒喝得越多,武功越能發揮,看來,今番他是要動手了。”
斷眉石臉色微微一變。
蔡旋鍾卻大步行出,抱起其中一個酒罈,用手指在酒罈上輕輕一撮,就拎起了一塊陶片,就像酒罈是紙糊的一般,酒泉馬上從破洞溢位來,蔡旋鍾也湊嘴下去,猛吞了幾口,歇一歇,道:“好酒!我陪你喝!”
追命兒口烈酒下肚,正是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一見有人陪飲,又猛喝了幾口,豪笑道:
“好酒!好酒量!好個‘破體無形劍氣'!”
他這句話一出,不但斷眉石驚,七發大師奇,連顧佛影也感詫異。
蔡旋鍾臉色也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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