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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右邊的開頭。孟隨園的笑,就算兩者皆不是,也是置身事外的一種淡漠。
沒有人在全家被殺後,還能如此漠不關心。
蔡旋鍾一直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到底是什麼不妥,他也說不上來。
他現在才發覺,孟隨園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未曾激動過。
更沒有衝動。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孟隨園。”追命終於說。
“他不是孟隨園,孟隨園早已死了,就死在血案裡,”追命說,“我找他前來,為的是要把握住一個要害:如果你們三人之中,其中一個是真兇,必定會知道,你們已親手殺死孟隨園,眼前這人,決不是孟隨園。”
“所以三捕頭跟我們約好,帶了這位朋友來,說這一番話,使人人都被疑為兇手,他所臚列的疑點,誘使兇手提出血案現場的有力辯證;”顧佛影接追命的話題:“然後,其中又以我嫌疑最重,兇手自然巴不得落井下石,把我定案,必會拆破我人證上的謊言下——殊不知他在為自己辯解的時候,正是露出狐狸尾巴之際;他在拆穿我的謊言的時候,就是他的謊言被揭穿之時。”
“因此,兇手是我;”石斷眉慨嘆也似的道:“我是兇手。”
“你殺孟隨園全家,的確沒有用過你成名的武器,但每個人都死法不同,手法太像你所為了,而你又太惡名昭彰了,”追命似也為他惋惜地道,“可是我們案子辦多了,也有些積習,譬如:常以為越不可能的人,才是兇手,你太像兇手了,所以我最懷疑的反而不是你。”
“如果我剛才不是太多話,你還是不能肯定是我;”石老么雖然沒有眉毛,但眉心卻皺了起來,“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句話真一點兒也不錯。”
“你既然已承認了,該我問話了。”追命道。
“你問問看。”石斷眉道。
“你為什麼要殺孟隨園全家,連押解的差官都不放過。”
“就這問題?”
“還有,引我離開的蒙面黑衣人,到底是誰?”
“還有沒有問題?”
“你只有三條路可走:一是拒捕,我只好立即殺了你。本來你這種人就很該死,押上京師,更恐夜長夢多;二是就捕,我押你回京受審,不過,這一路上肯定不會平靜”因為你的上級怕你走漏風聲,勢必要將你滅口,你的同伴也會設法救你;第三條路就是你能逃得過我的追捕。你選那一條?”
“你問的我都不答,但有三句話想說。”
“你說。”
“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最後陣中亡。”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忽然生起的一種興嘆。”
“第二句呢?”
“顏夕真是個漂亮的女子,可惜我得不到她。”
“這又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只不過在昨晚以後,這成了我心中的一句真話而已。”
“還有一句呢?”
“這句比較有意思:如果我死了,不知諸位裡可有人仗義代轉我胞弟石心腸一句話?”
“你說,我傳達。”追命即道。
“我相信你,四大名捕一向言而有信。你只要告訴他:地久天長,四字即可。”石斷眉不放心的又問:“你知不知道石心腸在哪裡?”
“‘鐵石心腸,天下聞名。自從‘鐵、石、心、腸’四大高手為方邪真一人所敗後,也只有令弟,敢一人獨攬這個外號。”追命道,“就算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找他也不算難,你在此時此際還記得這個胞弟,足見尚念親情,這必然是句重要的話,我一定帶到。”
“這不錯是句重要的話,雖然你並不明白;”石老么喟然道,“你有什麼遺言,我也可以替你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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