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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蠻好笑的,”司源忍不住笑道。
“是啊,”我也不禁一樂,“一個個唱得那真是個驚天地泣鬼神吶!導演剛剛還和攝像大哥兩人對唱那啥《白娘子》裡的‘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我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他倆京劇風格的手勢,瞥見司源眸色沉沉的樣子,不禁一愣,
“怎麼啦?”
“沒什麼,”他笑笑,不知是不是深夜裡人們容易露出最真實的一面,他的笑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騙我,”我笑著伸手去捏他的臉。
他笑容溫潤地抓著我的手,抬頭似乎想對我說別鬧之類的話,表情卻忽然頓住,眼神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才發現此刻我正跪在他的雙腿兩側,鼻尖相對,呼吸相聞,這個動作,不可謂不曖昧。
我似乎應該立馬從他身上撤離下來,可是他修長的手卻牢牢抓著我的手臂,四目相對,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二十四 如意(一)
農曆七月過後,天氣逐漸轉涼,司源幾個順利地升上了A中的高中部,穿著高中部的校服各個小身姿搖曳,帥得跟幾把青蔥似的。
何語嫣起了個大早,無比自然地跑到樓下等我,美其名曰要環保低碳,搭我家的車一起去學校,實際目的嘛……咳,看她那黏在某人身上的小眼神就可窺見一二。
來到教室,還是那個無比親切的教室,就連平時看我不太順眼的林子衿,也顯得親切可人了不少。
何語嫣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下,二人簡單地問了聲好。
“喲,這不是安雅嗎?又變漂亮了啊!”許晏熱情洋溢青春逼人的臉上,青春痘也熱情洋溢茂密了不少。
我笑眯眯地瞅他道:“謝啦,你看起來日子也過得挺滋潤啊!”
許晏大大咧咧地坐下,笑容不改地說:“那是,暑假裡吃吃喝喝睡睡,我都養白了不少。”
何語嫣回過頭在那兒默默吐槽道:“怪不得你臉上的痘痘也顆顆飽滿,紅光水潤。”
“噗……”這姑娘蠻有幾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氣質啊。
“啊啊啊!我的作業還沒有做完!!!”隔壁的斜後方傳來王可嘉的經典開場白,我默默地想,接下來應該是要淚眼汪汪地開口問“我該腫麼辦了?”。
王可嘉其實是典型的那一種人,有正義感,但是判斷力跟不上;單純,但是卻又被家裡人寵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依賴別人一次兩次,一般人大概都覺得沒有關係,同學朋友之間相互幫忙亦實屬正常。
但次次都依賴別人,次次都用同樣一個理由哭訴,大概聖母白蓮花也會有些煩躁了吧。
“嗚嗚嗚,江沅江沅,怎麼辦?”王可嘉把臉皺成一團,苦逼兮兮地望著江沅。
當然,如果這時候是我,一定會懲罰性地多扯幾下王可嘉的大圓臉,然後把作業本拍她腦門上多數落她幾句。
但是,江沅和我肯定不是一個型別的,她可是“你衝鋒,我墊後”的款式,想當初我和她還“濃情蜜意”的時候,向來都是我一馬當先跟個炮仗似的走在前頭,她顫巍巍我見猶憐地跟在後頭。
就像許多女生的友誼裡,都會有“老公”“老婆”的出現,一個透過保護得到成就感,另一個尋求依附得到安全感。
然而,當兩個人都想扮演“老婆”這個角色,在彼此身上尋找依附但卻都不願被依附的時候,矛盾自然便會顯現出來。
江沅嫌惡的表情一閃而過,雖然很快,但是憑著我對她的瞭解,我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神色。
十四歲,就知道把自己最真實的情緒藏起來,其實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了。
就算在我前世二十多歲的時候,或者說就算